第一章 二道河子[第1页/共2页]

林场前面的山叫做燕窝山，并不是形状像燕窝，而是这座山的后背是一整块峭壁，每到春季，峭壁上就有大量燕群筑巢，故得名燕窝山。

据放牛的知青顺子说，那天下午放工以后，他牵着三头牛去林场后边儿的青草地上吃食。他只去撒了泡尿返来，牛就不见了。他邀几个林场的工人四周都找遍了，连个牛的影子都没看着，估摸着是从燕窝山后边儿的绝壁上掉下去了。

知青常日里的活不算太重，下地的时候未几。我被安排在供销社做代销员，而包大胆则被安排去守林场了，都是轻松活儿。但是安闲的日子没过量久，村庄里就出事儿了。

我们去二道河子的时候已经快立春了，眼下正赶上春耕。因为全部出产队统共才三头牛，以是一到打急的时候，还得把人当牛使。我跟包大胆儿都下水田拉过犁，那滋味可比军队行军辛苦了不知多少倍，一完事儿满身那都跟散了架似的。用村长的话来讲，就是“学习老黄牛精力嘛，不但要从实际上，更要从实际动手嘛！昂首甘为孺子牛那可不是说着玩玩的！”

期间这段时候还算清寂，我，包大胆儿还跟平常一样，该干吗干吗。

当头几天，人牛轮着来，都还能受得住事儿。可没过量久，队里却传来动静说，那三头牛全都不见了！大伙儿一听这话，顿时就卸了劲儿，种田拉犁的事儿没牛了还如何干。

有道是树倒猢狲散，在王立言被杀以后，刘宪国带着一帮拳匪逃回了山东故乡的深山里。几年以后风头畴昔，又占山为王做了盗贼，改名刘显国。再厥后，抗日战役发作，刘显国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好日子也到了头，被路过的束缚军剿了，从良参了军，插手了浩浩大荡的抗日大水当中。

我们去的那处所叫做二道河子，之前本来筹议着去云南，说那边风景美好，是人间天国，不过却被奉告体例满员了。厥后听人说内蒙也不错，草原广宽，地彼苍蓝，另有牛肉吃，牛奶喝。可一到处所，世人全都傻了眼了，这里除了茫茫的望不到绝顶的原始丛林，那里有草原，连块像样的高山都没有。沿着山路走了大半天，世人终究到了目标地，二道河子村。

但是谁知，义和团活动高开低走，没多久就被清军弹压。在接连不竭的围歼下，义和团的大师兄们死的死，逃的逃。

因为担忧燕窝山的裂缝会引发坍塌，因而村长派了几个男人去林场后边儿瞧瞧究竟，其别人则各自散去。

这事儿固然蹊跷，不过当时正值农忙季候，加上那绝壁得有几百米，峻峭如削，想要下去怕是难于登天，并且就算找着了那八成也是死牛了。因而村里也就没派人手去做那无勤奋了。跟其他队里一筹议，筹算借几头牛先来用用，不过还得先等他们把地耕完才行。

在我二十一岁那年，文革发作，因为我爷爷的背景题目，被扣了个反动分子的帽子，没斗几次，就给活生生整死在了牛棚里。父母也是以遭到连累，被带走调查。而我呢，因为政治背景还算洁净，仅仅是把我逐出了军队。

当时的环境，在父母的题目获得廓清之前，复员是不成能了。闲赋在家是坐吃山空，出门事情又无技傍身。思前想后，考虑再三，独一的来路就只要上山下乡了。

空中的震惊幅度不大，持续了不到三分钟就停了。世人四周一看，见房舍修建没甚么破坏，地动也没有持续的态势，便要作鸟兽散。就在这时，包大胆儿急仓促的跑了返来，他上气儿不接下气儿，对世人边比划边说：“林场后边儿的山裂开了一条大缝！”

那天我放工归去，刚走半道上，忽觉空中一阵颤抖，接着就有人大喊：“不好了，地动了！大伙儿从速从家里边儿出来！”不一会儿，通衢上就堆积了很多村民，地里的劳动力问讯也都赶了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