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无字碑[第1页/共12页]

来俊臣说：这是臣等忽视了。狄犯入狱以后，当即认罪吃法。以是，臣等候之以礼，丰其衣，足其食，高其枕，宽其居，觉得谋反若非是实，岂有承认之理。现在看来，此等死囚如不动用刑法，如何会招？招了也会翻供。[11]

武则天点了点头。

前面的事情仿佛顺理成章。李旦成为新天子，隆基则成为皇太子，并在两年后接过了父皇让出的帝位。可惜事情并没那么简朴，因为他还要面对一个更难对于的女人。

但，这并不是她的错。

狄仁杰答：臣不认账，早就死在皮鞭下了。

不过中宗固然胡涂，却另有底线。太子政变失利，韦皇后的翅膀要求大开杀戒，他不批；要求杀周兴都没能杀了的魏元忠，他也不肯。如许看，他又并不胡涂。[47]

箭在弦上，只好逼宫。

695 证圣元年 仲春 杀薛怀义

690 天授元年 玄月 武则天称帝

697 神功元年 年初 承平公主向女皇保举张昌宗

698 圣历元年 仲春 吉顼劝张氏兄弟参与建储之事

何况武则天这天子当得也不差。固然作为当局者，狄仁杰不成能认识到，武则天活泼于政坛的半个世纪，恰是从治世（贞观）通往乱世（开元）的桥梁。但作为宰相，他起码清楚：帝国的版图在扩大，人丁在增加，人才的辈出也因为女皇对科举的高度正视，有如长江后浪推前浪。[23]

李昭德建言时，武则天称帝方才一年。新官上任尚且三把火，何况新天子？这个时候，跟她会商谁来交班，只能让她恶感。王庆之被杀，这是启事之一。幸亏李昭德只是反对峙武承嗣，并没提出要立谁，不然当时就性命不保。

承平公主与李隆基有关事件一览表

再看狱中表示。狄仁杰认罪后，另一个苛吏王德寿找他说话。王德寿说：大人免死无疑，下官却功绩不敷。能不能请狄公再把某某某也连累出去，也好让鄙人升一两级？

她说：狄公请转头，看看谁来了。

朝廷却没有公布官方动静，野史也讳莫如深，反倒是太子李显、相王李旦和承平公主在一年今后联名上书，奏请册封张昌宗为王。这就不是甚么来俊臣能够比的了，“后狄仁杰期间”的女皇也变得让人惊骇和不成捉摸。老太太莫非要把皇位传给那两个小白脸吗？这类设法的确让人发疯。

明显，这里没有任何究竟，只要一个浮泛的罪名，以及一个似是而非的认罪来由：武周朝替李唐是一场反动。反动就是新陈代谢，就要吐故纳新，本来属于大唐的旧人也就该被淘汰，乃诚意甘甘心去死。以是，反是实。

她们的男人怕老婆，也不敷为奇。

这件事在当时应当震惊朝野。因为李重润和李仙蕙是太子李显的嫡宗子和嫡女，女皇的嫡孙和嫡孙女，武延基则是魏王武承嗣的担当人。身为金枝玉叶，又是李唐和武周两个皇族的嫡传，却死得不明不白，怎不让人骇怪！

女皇解释：承嗣是朕侄儿，故委以腹心。

这一回，恐怕真是“吃错了东西”。[48]

705 神龙元年 十一月 武则天卒[32]

恰是他润物细无声般的规劝和调教，

实事求是，推动共鸣，也才是胜利之道。

699 久视元年 正月 吉顼被贬出京

704 长安四年 七月 张氏兄弟败北案发，被赦免

来俊臣严峻了。他当然不能对狄仁杰如何样，并且再也不能用刑。万一陛下亲身来看呢？当然，也不能让狄仁杰与使者见面，那可就满盘皆输。来俊臣的体例，是找了一个部下人做替人，穿上狄仁杰的衣服让使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