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十万火急催察罕,救或不救两难间[第1页/共4页]
柳三是前锋副将,在清算好队形、安排好挨次后,也带了百余骑,从侧面突入元军队中。与高延世遥相照应,於敌阵中三进三出。瞬时候,把元军搅了个七零八乱。随即,海东前锋全线压上。
一边是一夜奔袭百余里;一边是数日潜行上千里。细雨方下,晨风拂面。半晌的惊诧过后,海东军前锋高延世最早反应过来,不等敌我布阵,便就带了数十亲兵,横槊催马、狂喝猛叱,撞入元军。
模糊的马蹄声随风传来;未几时,垂垂清楚;再未几时,颤抖空中。很快,一队骑士穿过林木、颠末草丛,迎着风雨、卷着泥泞,奔至近前。马蹄隆隆,如同雷鸣。那只野兔受了惊吓,水也再顾不上喝,掉头就跑。
成武,曹州。
但说来好笑,邓舍派他们来的首要目标固然是为了加强“赵过部”气力,可在到达的当天,在与察罕帖木儿决斗前,便已阴差阳错地立下了一功。
……
――李和尚还是必须得“大败而回”。
世人轰笑应道:“小王爷说的是!”
察罕帖木儿顿时惊诧,不觉转头,与李惟馨对视一眼。李惟馨也是神采茫然。这圣旨来的过分俄然。莫名其妙的,如何这时候下道圣旨过来?
“少帅言之有理。……,但是,驰援勤王,对我军有何好处?”
细碎的雨点从天空落下,冷风带着秋意。燕子湿了翅膀,在树梢上飞掠而过,很快消逝於远方,只留下几声脆鸣。
接过使者,读罢圣旨。察罕帖木儿恭敬有礼地先请使者歇息,笑语殷勤,说早晨再给他拂尘;转过身,满面冰霜,和李惟馨等人入了书房。
王保保这番话,说的大义凛然。实际上,他是真的这么的想么?并不见得。他略微顿了一顿,接着说道:“何况,‘覆巢之下无完卵’。若多数沦陷、天子成囚,你我诸辈,何去何从?”
“至若以我之短、击敌之长。圣旨上讲的清清楚楚,那辽阳贼自辽阳入腹里,路途千里;并在入关内前,先在辽西与世家宝大战一场;待入腹里,又在永平路苦战数日,是‘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也’。并且贼将陈虎,久在辽东,不识腹里真假,不知中原地情,徒有残暴之名,而无善战之称,一嗜杀屠夫罢了,连个勇将都称不上,何足为惧?
察罕帖木儿沉默不语。
――一场奔袭战,变成了狠恶的遭受战;而本该上场的单州守军,只是做了一个壁上观;最后获得功绩的、却竟变成了远道而来的客军。真也不知是该说元军运气不好,还是该说单州守军或者高延世的运气太好。
李惟馨话音落地,王保保开口说道:“多数被围,天子危急。此时若不援,父帅,恐会被天下豪杰不齿啊!”
――不止他们来了,随行的还稀有千步骑。现驻扎在单州。
他摆出了一副志对劲满、士气昂扬的模样,和前次一样,连营寨都没扎,也不给士卒休整的时候,当时就展开了守势。
……
当天上午,打着“再接再厉”、“趁胜追击”的灯号,李和尚锣鼓喧六合出了成武城;下午到达曹州城外。
不但“铩羽而归”,他并且用心丢下了很多辎重,连火炮都主动拉下了两门。吃惊散开的战马,也不去追逐,任之乱跑。战死士卒的尸身留在地上,一些受重伤的也不去管。狼奔逐突,全军溃败;丢盔弃甲,旗靡辙乱。不管如何,起码从大要上看来,这是一次比前次还要惨痛的大败。
――这队骑士,却不是平常的马队。“小王爷”即邓承志;“小将军”高延世;“柳三郎”则便是柳三。满是海东军中的将校。
李惟馨说道:“少帅所忧、固有事理。但现在辽阳贼才入腹里,阵容正大、锋芒方锐;而反过来,我军与赵贼对峙已久,将士劳累,若再长驱北上,更不堪重负。如果此时驰援,那便是以我之短、击敌之长。如果贸冒然北上,恐怕不但救不了多数,我军也将堕入死地。此智者所不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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