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欲效阿瞒当日计，赵过三打曹州城[第1页/共4页]

察罕帖木儿笑道：“先生多虑了。之前我们不是议过？目前邓贼在益都可用的兵力能有一两万就不错了，哪儿有二十万之多？”

“主公言之有理。……，那么，他这么做，倒是为何？”

察罕帖木儿负手，在帐内转了几转，喃喃自语，说道：“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小股骚扰，主力不动。……，耐久战？……，不对！老夫感觉，他有点儿像是想把我们拖在这里？……，是了，定是如此！”

“……，如此这般？”李察罕拈须细思半晌，说道，“倒是有七八分掌控。”

计议已定，他叮咛说道：“叫、叫李和尚来帅府见俺。”城头巡查已毕，自也带领诸将下了城墙，归去帅府。

“如何打？”

一听是要再打曹州，李和尚顿时斗志昂扬，涨红了脸，握住拳头，大声地说道：“请大帅放心！这一次，末将若再得胜，不消大帅惩罚，甘愿战死疆场。”

帐内堕入温馨。

“这是这一下雨，外边散出去的轻骑，怕就不好攻击鞑子的护粮队了。”

“既猜不透他的企图，干脆就打他一下。臣闻：‘乱中出错’。仗一开打，情势一乱，或许，他会暴露马脚。”

“老夫也这么想。那以先生之见，我军该如何是好？”

大部分的时候，聪明人赛过直肠子；但在某些时候，人太聪明却反而不如直肠子。为何？聪明，就会狐疑多。便如诸葛亮空城计，吓退司马懿。这个故事虽是假的，但就心机战的角度而言，倒是很有事理的。

李惟馨也不觉发笑，说道：“是，是臣想的有点多了。……，但是，若不是为了这个启事，赵贼拖住我军又是为何呢？”

“前日有份军报，说探知贼军有部分粮秣屯在楚丘、单州。……，赵贼的主力皆在成武。主公若使一支轻骑，夜晚出，避开成武，一夜之间，可抵楚丘、单州，趁其不备，强攻火袭之，必能到手。”

“也不能说半点动静没有。这几天，他逻骑四出，接连派出很多支小军队，与我军护粮队不竭地小范围比武。抢到了粮食，又不运走，只当场烧毁。……，这类种行动？”

问话的是李惟馨，他也一样满腹迷惑：“先是诈言邓贼亲提二十万雄师前来，欲与主公一决胜负。用这类初级的手腕来恐吓我们。主公判定他是想用此计来吓住我们，使我军不敢妄动；他从而能够借机撤兵。臣也觉得然。但这好几天畴昔了，他却如何还稳坐城中，半点没有动静？”

两人百思不得其解。

闲言休叙，书归正传，这李惟馨，现在就有点司马懿的意义了，过分聪明、狐疑重重，很多不必考虑的东西也纷繁突入脑海。蓦地间，他想起一事，面色微变，说道：“主公，兵不厌诈，虚真假实。莫非？那邓贼真要提二十万军马西上，要与我们决斗曹州么？”

“老夫也在犯疑。”

不过几年工夫，一样的事情又呈现一次。上到元帝，下到百官，大家惊弓之鸟。一时候，“迁都”之议，再度喧哗朝野。

邓舍给他的军令：“拖住察罕”。再过两三天，便能够顺利完成了。越是在这节骨眼儿上，越是不能出错。

他伸手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展目了望，朝远处的曹州城看了会儿。间隔太远，甚么也看不到，只能瞧见地平线上一争光黝黝。适有风吹来，卷动他身边红旗飒飒招展。本来炽烈的风，其间却好似异化了一丝凉意。

“不然！”

有个伴同的千户“咦”了一声，忙昂首看天，见还是万里无云，但极远处，却仿佛有云层翻滚，掩卷而来。

至若洪继勋推断的，察罕帖木儿会“围魏救赵”，舍弃多数不去驰援，直捣黄龙，来取益都。实际上，只是中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