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第3页/共3页]
她刘长瑢为朝廷办事,一贯秉公措置,有一说一。但是方才明显手上就有一份签书画押的笔录,锋芒直指燕三娘教唆清风堂贩私。白纸黑字,只消呈上去,不说定罪,关押上京是逃不了的。明天不就是为了完整揭露燕三娘才来的运司衙门的么,可到了最后竟还是没体例亲手送她踏上死路。
一伙人眉头皱得更紧了,个个哭丧着脸。被点到名的两位盐商,神采甚是尴尬,胡子抖抖瑟瑟,却说不出甚么辩驳的话来。
吃完没一会儿,几个瞧着最不高兴的盐商便请了离,燕然也没有多做挽留,便放他们分开了。
郭老板讪讪地笑着,又在两人脸上瞟一圈:“可前次你不是说,她是家里人么,老郭我就觉得是姊妹了。”
就算燕三娘再一次劈面热诚本身,刘长瑢竟然还是心软了。
这顿饭吃得每个盐商甚是肉痛,毕竟一眨眼二十万两家财便从小金库中挥挥翅膀飞走了。
“哦?”程稽业此时倒是显得有些感兴趣了。
刘长瑢长叹了口气,如何还是跟一年前一个模样,一碰上那人,就又尽是令人光荣的小女子心机了。
一语既出,满座皆惊。且非论剩下的几个盐商,赵锦之本身都被燕然这不管不顾的话吓得不轻。
程稽业仿佛并不非常不测,却还是装得甚是猎奇:“哦?有如许的事?只是若女人说的失实,那燕三娘必定已经能在与天广盐号的买卖中获得暴利,又为何重新返来,冒着风险抛头露面?不知刘女人可有把握甚么确实的证据?”
刘长瑢不自发地握上了腰侧的白玉剑柄,手指来回抚着柄上邃密的缠枝纹,沉默半晌后才说:“天广盐号与清风堂勾搭的事儿是板上钉钉的。只是关于燕三娘还只是长瑢的测度罢了,想着能尽早奉告大人,让大人有个心机筹办。”
酒过三巡,燕然才不急不缓地开了口:“本日请大伙儿用饭,此中启事想必大师也都明白一二。既然都是自家人,我也就不打切口了。朝廷的三百万两下个月尾就要交齐,而当下天广盐号没有现银,乃至还存着二百万两的缺口。不知大师对此有何观点?”
刘长瑢笑着摆摆手:“我可不算朝廷的人,程大人不必太在乎虚的官礼。”
第五十八章
程稽业附和地点了点头,又道:“女人到了扬州很多光阴了吧?怎的本日才露面?老夫总想着没能尽早尽一尽地主之宜,内心可过意不去哇。”
“燕老板,你这可分歧道理啊。哪有捐输的钱让我们每个盐商自家家里出的呢?再说了,我们每家管的盐场和引岸分歧,贫富天然有别,就比如我吧,我家里比来也不好过,夫人想要买个珍珠头面都得存个几个月银子,可被埋汰死了。”
说着,刘长瑢便起家,朝程稽业拱了拱手,二话不说地请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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