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忆往昔洛河水凉（上）[第2页/共2页]

万一……

嘭！

第二日，千菀就给她带来了迷心散。

“实在庄槿对你也不是无情，她只是不晓得，不晓得表达。不然，她也不会偷偷来这看你。”

千菀一怔：“你是说换颜术？”

酷寒的冬夜，刀剑相击的喧闹当中，女子撕心裂肺的痛苦呼唤倒是格外高耸清脆！

她暗自酝酿着，运营着，她想，她必然要戳穿慕清风的谎话。

灭失手被擒后，全部暗卫司已全权交由上明使打理。整整一个夏季，他已不下三次带人前来诛杀月扇坊。

但是连续数日，流云又回到了最后的模样，少了敌意，却对她还是冷冷酷淡。

她自言自语，说着说着，便沉默了。

面具回声而裂。

“不过，江山易改赋性难移，纵使他改头换面，你也有迹可循。”

暮阳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给她。她把药丸置于鼻端前轻嗅，眉头微皱，随后又惊又喜。

“她另有返来看过你？”

暮阳闻名誉向廊下，站着流云和柳梦冉。

不知不觉，她竟来到了应对所的小柴房。

暮阳犹疑着，始终不敢拿出迷心散。

千行凝眸瞧着面前一身藏蓝衣衫覆面具的人，手中百骨扇越握越紧。

嘭！

“暮阳，你们有救了！”

暮阳对他并不陌生。

月扇坊后厨包了一大锅饺子，柳梦冉精力很好，一口接一口，吃了整整一大碗。

听着暮阳的话，千菀感觉不成思议的同时，也当真地思虑了下，最后总觉出来：“这或许不是不成能……只是以我目前的成就，尚且做不到。”

“你不要再逼问她。”流云打横抱起柳梦冉往房间里走，留给暮阳的话又冷又淡，连个根基的眼神逗留都没有。

“暮阳？暮阳？”

暮阳看的很清楚，上明使一招一剑毫不包涵，意在取千行性命。千行步步紧急，倒是要夺对方的面具。

暮阳走着，离这片喧哗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任何笑声，她愣住，伸脱手掌，冷静地吐出一物。

“比来，你有梦见慕清风吗？自从流云来了今后，我再也没梦见过他。”

流云离得近，看得很清楚。柳梦冉睁着眼睛，眼眶里泪水像断线的珍珠，无声滚落。

除夕那晚，家家户户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