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江湖风云：誓言[第2页/共2页]

莫不是……血？

千行停下替她擦拭的手，看着她。

“他如何了？”暮阳清算好思路走过来，在近间隔瞧见玉床上的场景时，呼吸又是一滞，晦涩道，“你在做甚么？”

说着，又拿起一枚金针，神采自如地一一戳破千行的十指。

闲来无事，暮阳歪在榻上翻了一下午医书来打发时候。晚间时，却仍不见千菀身影。

暮阳锁眉，随即又伸展。

玉床上，盘腿而坐的男人上身赤.裸，双目紧闭，一贯平淡高雅的面庞惨白如纸。

微怔之际，又见白薇走出静水楼，一样端着铜盆，行色仓促。白薇正对在她下方拜别，她探身细瞧，无法天气暗淡，那铜盆里的液体不甚明朗，色彩有些深。

千菀拿过白纱布和药罐，表示白薇退下。随后坐在玉床边，给千行包扎手腕，不紧不慢地开口：“每三日十指放血，每七日割腕放血，封五识，断心念，放血如同周身换血，紫微宫的冰肌丸当真可骇。”

千菀没有说话。

她低低徊应一声，白薇打量着她背影，摸不清这声“哦”是兴趣缺缺，还是兴趣盎然。想了想，便言简意赅道：“凌美人恰是犯下诸多杀人案的灭。”

“别哭了，好不好？”

“暮阳。”千行轻声唤她，悄悄地将她脸掰返来，边替她拭泪，边无可何如道：“菀儿吓你了是不是？别听她的，我只是睡了一觉罢了。”

白薇低着头沉默。

“不准孤身一人前去犯险。”

“好。”千行笑着应下。

“不准瞒我。”

千菀抬眸看她面色惨白，叹了口气：“融入骨肉的冰肌丸，怕是这人间最毒之物。”

暮阳复又看向窗外，声音幽幽然传来：“长夜漫漫，你且说来给我解解闷也好。”

不由有些自嘲地摇了点头。

暮阳撇开首，仍然不说话，强忍的眼泪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蜿蜒而下。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暮阳的眼泪反而掉得愈发短长。

一觉醒来，天气灰蒙。

头一次面对这类环境，千行又心疼又顾恤，只到手足无措地将暮阳抱进怀里。

“不准……”暮阳俄然哽咽，眼中闪现一抹痛色，又被她很快粉饰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