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太极初传柔克刚[第3页/共21页]
俞岱岩一呆,心想本身残废已久,那还能学甚么拳法剑术?何况此时劲敌已经入观,怎有馀暇传习武功,只叫了声:“师父!”便说不下去了。
轿门掀起,轿中走出一个少年公子,一身白袍,袍上绣着个血红的火焰,轻摇摺扇,恰是女扮男装的赵敏。张无忌心道:“本来统统是她在拆台,难怪少林派一败涂地。”
殷天正听了又欢乐,又担忧,听他言语中对这套“太极拳”颇具自傲,张三丰是多么样人,既出此言,自有掌控,不然岂能轻堕一世威名?但他刚才曾重伤呕血,只怕拳技虽精,毕竟内力难支,当下不便多言,只得抱拳道:“长辈恭观张真人神技。”
张无忌心想宋大师伯等不知是否已从西域回山,这一起上始终没听到他们的消息,倘若途中有什担搁变故,留守本山的只太师父和多少第三代弟子,三师伯俞岱岩残废在床,劲敌猝至,如何抵挡?想到此处,不由得忧心如焚,朗声道:“各位前辈、兄长,武当派乃先父出身之所,太师父对我恩重如山。今当大难,救兵如救火,早到一刻好一刻。现请韦蝠王伴随本人,先行赴援,各位连续分批赶来,统统请杨左使和外公批示安排。”说着双手一拱,闪身出了庙门。
这两把兵刃一是宝剑,一是木剑,但平面订交,宝剑和木剑实无别离,张无忌这一招乃是以己之钝,挡敌之无锋,实已得了太极剑法的精奥。要知张三丰传给他的乃是“剑意”,而非“剑招”,要他将所见到的剑招忘得半点不剩,才气得其神髓,临敌时以意驭剑,千变万化,无穷无尽。如有一两招剑法忘不乾净,心有拘囿,剑法便不能纯。这意义杨逍、殷天正等妙手已模糊晓得,周颠却终究逊了一筹,这才空自忧急半天。
张无忌深思:“三师伯四肢残废,耳目只要更加活络,我到他窗外窃听,只怕为他发觉。”走到离俞岱岩卧房数丈之处,便愣住了脚步。
赵敏格格一笑,说道:“我本就不是男人汉大丈夫,凶险暴虐了,你便如何?”
阿大、阿二两人缓缓退开,低下了头,向世人一眼也不瞧。这三人自进殿后,一向跟在赵敏身后,始终垂目低头,神情猥葸,谁也没加留意,不料就这么向前一站,顿时如渊停岳峙,仿佛大宗匠气度,但退归去时,却又是一副畏畏缩缩、佣仆厮养的模样。
只听那秃顶阿二周身骨节噼噼啪啪的收回响声,正自运劲。俞岱岩知他内力刚猛,这一运功劲,掌力非同小可,实所难挡,叫道:“渡河未济,击此中流!”意义叫张无忌不待阿二运功完成,便抢先上前攻他个措手不及。
再行不到半个时候,前面又有一群人往武当山而去。如此前后一共碰到五批,每批多则三十几人,少则十馀人。待看到第五批人后,他忽又忧急:“却不知已有几批人上了山去?是否已有人和本派中人动上了手?”他虽非武当派弟子,但因父亲的渊源,向来便将武当派当作是本身的门派。这么一想,奔得更加快了。
后山小院和前殿相距二里有馀,但这几小我的语声都清楚传至,足见仇敌成心炫示功力,而功力确亦不凡。
赵敏向那魁巨大汉道:“听他吹这等大气!你去瞧瞧他有甚么真才实学。”
张无忌见她认出了本身,朗声道:“先父翠猴子道是太师父座下第五弟子,我不叫‘太师父’,却叫甚么?有甚么害臊不害臊?”回身向张三丰跪下叩首,说道:“孩儿张无忌,叩见太师父和三师伯。事出匆急,来不及禀明,还请恕孩儿欺瞒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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