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你不要得寸进尺[第1页/共2页]

“哟，我还当出甚么事了呢――本来是夫人好大威风！”萧玉颜袅袅婷婷地走过来，“倒是会恐吓人！”

“不、不是的，”柳如言在内心答复他，“爹爹只是不喜好阿娘――”

柳如言宿世就晓得萧良宵这个姑婆的存在，但是除了需求的年节，她也没有伶仃来看望过她。

“为甚么不能畴昔？”

姑婆又宣了一声佛号，饱含了怜悯：“良宵叩门，说要见你。”

“侯爷和玉颜女人在前头。”

柳如言固然内心不甘心，还是去见了萧良宵――就如姑婆所说，这段因果，既有后果，毕竟是要了断的。

畴昔得久了，柳如言已经不记得那晚演的是《四郎探母》还是《水漫金山》，只记得很热烈，锣鼓朝天的热烈，长袖善舞的女子字正腔圆，她抱着阿离畴昔，人头济济，阿离委曲地说：“阿娘我看不到――”

“我们能走近去吗？”

在家庙的日子非常安好，就如她所想，萧良宵并没有闯出去骚扰她的兴趣，她也制止部下侍婢出去探听――探听萧良宵的行迹，探听那天要死要活嚷着不肯嫁人的玉颜女人的死活，那和她没甚么干系。

“为甚么？”柳如言不明白。

一滴泪，终究从柳如言的眼睛里掉了下来。

“那又如何，既然你喊我一声夫人，就该记得，我是这个侯府的仆人，我要去那里，也是你们这些主子气拦得住的？”

柳如言微微一怔，认识到本身被打中了软肋：自古士农工商，商排最末，哪怕如她父亲如许大富的盐商，只要萧良宵存了心，找他一个错处，治他的罪，易如反掌！

日日夜夜。

回想到这里，柳如言的眼睛里已经蓄满了眼泪。她不记得那出戏唱了甚么，也不记得下台了那些名角儿，就只记得阿离期盼的目光，为了他这点目光，她就是豁出命去，也要带他看个清楚！

“阿圆说中秋早晨府里有好戏看――阿娘能带我去看吗？”

“不见！”柳如言硬邦邦地说。

姑婆看了她一会儿，转头向佛祖，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宿世因，此生果，柳氏你不见他，就没有体例告终这段因果。”

她沉沦阿谁男人，像沉沦她生命里的毒，入了口，入了血液，入了心，底子拔不出来。

柳如言身子一颤：“宿世因，此生果”――姑婆她是传闻了甚么，还是看破了甚么？

姑婆听侍婢说了柳如言的身份，也没问启事，只问：“你要在这里住多久？”

内心一动，火气倒消了大半，只说道：“快到中秋了，阖家团聚的日子，你总该出来露个脸，免得底下人嚼舌根吧。”

“阿弥陀佛！”柳如言听到身边的佛喧，然后是木鱼声，她转头去，瞥见姑婆安好的面孔，“柳氏你入魔障了。”

柳如言一呆，下认识昂首，瞥见佛祖慈眉善目，在青烟环绕中。是的，是畴昔的事了，是宿世的事了，她应当忘记，忘记那些让她尴尬的让她仇恨的让她痛恨的……畴昔，但是她如何忘得掉阿离呢？

“柳如言你！”萧良宵气得神采乌青，“你不要得寸进尺――前次玉颜的事我没有和你究查，是看在你才进门的份上，你再这么下去，别怪我究查你父亲教女不严的任务！”

到她走出来，缁衣素颜，倒是纤腰一握，端倪如画。

畴昔有五六年了，这时候柳如言想起来，反而感觉她是侯府中可贵的温情。

柳如言猜想姑婆这句话的意义与本相相去甚远，但是也不肯意辩驳，只微浅笑道：“即便是在这里长伴姑婆，柳氏也心甘甘心”――她心甘甘心在这里，为她死去的孩儿点一盏长明灯。

“夫人你不能畴昔！”有人出面拦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