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洞主谈旧变 玉虚尊者悟前身[第1页/共5页]
冯相遂近壁视之,圆圈以内,莹洁明朗,如挂明镜。谛视细看此中,见有:
当时,日影下照,如万顷琉璃。冯相谛视细视很久,问金光洞主道:“此是那边,其美如此?”金光洞主愕但是惊,对冯相道:“此地即双摩词池也。此处溪山,相公多曾游赏,如何就不记得了?”冯相闻得此语,低头细心回想,自儿童时,直至目下,一一追算来,并不记曾到此,却又有些模糊认得。正不知甚么原因,乃对金光洞主道:“京心为事夺,壮岁旧游,悉皆不记。不知几时曾到此处?模糊已如梦寐。人生劳役,至于如此!对景思之,令人伤感!”金光洞主道:“相公儒者,当达大道,何必浪自伤感?人生寄身于太虚当中,其间荣瘁悲欢,得夫聚散,彼死此生,投形换壳,如梦一场。方在梦中,原不敷问;及到觉后,又何足悲?岂不闻《金刚经》云:“统统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自古皆以浮生比梦,相公只要梦中得觉,转头便是,何用伤感!此尽正理,愿相公无轻老衲之言!”
说话的,你错了。据着《三元记》戏本上,他父亲叫做冯商,是个做客的人,如何现在说是仕进的?连名字多不是了。看官传闻:那戏文本子,多是扯谈,岂可凭信!只如南北戏文,极顶好的,多说《琶琶》、《西厢》。那蔡伯喈,汉时人,未仕进时,父母双亡,卢墓致瑞,分府幸他孝廉,何曾为仕进不归?父母饿死?且是汉时未曾有状元之名,汉朝当时恰是董卓擅权,也没有个牛丞相。郑恒是唐朝大官,夫人崔氏,皆有封号,何曾有夫身张生的事?先人虽也有晓得是无微之不遂其欲,托名丑低的,倒是戏文倒说崔张做伉俪到底。郑恒是个花脸衙内,撞阶死了,却不是倒置得没事理!只这两本超卓的,便好笑起来,何况别本能够准信得的?以是小子要说冯当世的故事,先据野史,把父亲名字说明白了,免得看官每信着戏文上说话,千古不决。闲话休题。
自此每与客对,常常自称老衲。后三十年,一日无疾而终。天然仍归玉虚洞中去矣。诗曰:
小子现在引白乐天的故事说这一番话。只要有好根器的人,不成在火坑欲海恋着尘缘,忘了本来脸孔。待小子说一个宋朝大臣,在当生世里,瞥见本来脸孔的一个故事,与看官听一听。诗云:
海山不是吾归处,归即应归兜率天。
要识古今贤达者,阿谁不是再来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好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保举票、月票,您的支撑,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
吾学佛门不学仙,恐君此语是虚传。
到方丈室中,啜茶已罢。正要款问细心,金光洞主起家对冯相道:“敝洞萧瑟,无以看玩。若欲游赏烟霞,遍观云水,还要邀相公再游别洞。”遂相随出洞后而去。但觉天清景丽,日暖风和,与世俗溪山,迥然有异。斯须到一处,飞泉千丈,注入清溪,白石为桥,斑竹来往。于顶峰之下,见一洞门,门用玻璃为牌,牌上金书“玉虚尊者之洞”。冯相对金光洞主道:“洞中风景,猜想不凡。若得一观,此心足矣。”金光洞主道:“以是相邀相公远来者,正要相公游其间耳。”遂排扉而入。
说话之间,小童挽羊车一乘,来到面前。但见:
诗云:
冯相也不问羊车来源,忻然升车而坐。小童挥鞭在前驭着,车去甚速,势若飘风。冯相惊怪道:“不过是羊,为何如此行得速?”低头前视,见驾车的全不似羊,也不是牛马之类。凭轼细心再看,只见背尾皆不辨,首尾足上毛五色,光彩射人。驰驱挽车,稳如盘石。冯相公大惊,方欲扣问小童,车行已出京都北门,垂垂路入青霄,行去多是翠云深处。下视尘寰,直在底下,虚空当中。过了好些城郭,将有一饭时侯,车才着地住了。小童前禀道:“此地胜绝,请相公下观。”冯相下得车来,小童不知所向,连羊车也不见了。举头四顾,身在万山当中。但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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