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疫鼠传殃成害马 痴犬流灾化毒龙[第3页/共4页]
申子平道:“南革既是破败了天理国法情面,何故另有人佩服他呢?”黄龙子道:“你当天理国法情面是到南革的期间才破败吗?久已亡失的了!《西纪行》是部传道的书,满纸寓言。他说那乌鸡国王现坐着的是个假王,真王却在八角琉璃井内。现在的天理国法情面就是坐在乌鸡国金銮殿上的个假王,以是要借着南革的力量,把这假王打死,然后渐渐地从八角琉璃井内把真王请出来。比及真天理国法情面出来,天下就承平了。”
玙姑道:“先生不是不明白,是没有多想一想。大凡人都是听人家如何说,便如何信,不能达出本身的聪明。你方才说月球半个明的,终久是明的。试思月球在天,是动的呢,是不动的呢?月球绕地是大家都晓得的。既晓得他绕地,则不能不动,即不能不转,是很较着的事理了。月球既转,何故对着太阳的一面永久明呢?可见月球满身都是一样的质地,不管转到那一面,凡对太阳的老是明的了,由此可知,不管其为明为暗,其于月球本体,毫无增减,亦无生灭。其理本来易明,都被宋今后的三教子孙挟了一肚子欺人自欺的心去做经注,把那三教贤人的精义都注歪了。以是天降奇灾,北拳南革,要将历代圣贤一笔勾消,此也是天然之理,不敷为奇的事。不生不死,不死不生;即生即死,即死即生,那边会错过一涓滴呢?”
“我先讲这个‘权势尊者’,即主持太阳宫者是也。环抱太阳之行星皆凭这个太阳为主动力。由此可知,凡属这个太阳部下的权势老是一样。无有别离。又因这打动力所及之处与那本地的应动力订交,生出各种变相,莫可纪述。以是各宗教家的书总不及儒家的《易经》为最精美。《易经》一书专讲爻象。何故谓之爻象?你且看这‘爻’字:”乃用手指在桌上画道:“一撇一捺,这是一交;又一撇一捺,这又是一交:天上天下统统事理尽于这两交了,初交为正。再交为变,一正一变,相互乘除,就没有纪极了。这个事理甚精微,他们算学家略晓得一点。算学家说同名相乘为‘正’。异名相乘为‘负’,不管你加减乘除,如何变法,总出不了这‘正’‘负’两个字的范围。以是‘季文子三思而后行’,孔子说‘再思可矣’,只要个再,没有个……
“总之,这类乱党,其在上海、日本的轻易辩白,其在北京及通都大邑的难似辩白。但牢服膺住:事事托鬼神便是北拳党人,力辟无鬼神的便是南革党人。若遇此等人,敬而远之,以免杀身之祸,要紧,要紧!”
“小子且把‘泽火革’卦演说一番,先讲这‘泽’字。山泽通气,泽就是溪河,溪河里不是水吗?《管子》说:‘泽下尺,升上尺。’常云:‘思泽下于民。’这‘泽’字不明显是个好字眼吗?为甚么‘泽火革’便是个凶卦呢?偏又有个‘水火既济’的个吉卦放在那边,岂不令人迷惑?要知这两卦的别离就在‘阴’‘阳’二字上。坎水是阳水,以是就成个‘水火既济’,吉卦;兑水是阴水,以是成了个‘泽火革’,凶卦。坎水阳德,从悲天悯人上起的,以是成了个既济之象;兑水阴德,从馈懑妒忌上起的,以是成了个革象。你看,《彖辞》上说道:‘泽火革,二女同居,其志不相得。’你想,人家有一妻一妾,相互妒忌。这小我家会畅旺吗?初起总想独据一个丈夫,及至不可,则破败主义就出来了,因爱丈夫而争。既争以后,虽毁伤丈夫也不顾了;再争,则破丈夫之家也不顾了;再争,则就义本身性命也不顾了:这叫做妒妇之性子。贤人只用‘二女同居,其志不相得’两句。把这南革诸公的小像直画出来,比那照相照的还要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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