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铁证如山![第1页/共3页]
但他还没怒骂,暮青便走来他面前,在他身上一摸,从腰间提出一串钥匙来。
暮青没答他,又钻进了马车里,步惜欢顺手为她打着帘子,天气阴沉,但愿她能找到要找的证据。
“不是这里,人是在车窗被勒死的。”暮青在现场摹拟过后便下告终论。春娘的身量虽不及步惜欢,但她上马车时一样需求弯身,车夫从一侧动手,必然会形成颈部侧面勒痕较重,但验尸时,春娘颈部的勒痕是喉咙处最重,缢沟于颈后八字交匝,就车内现场的景象来看,合适人是在车窗处被勒死的特性。
“诽谤二字,我劝司马大人不要说的太早。”暮青冷冷回击,回到公堂之上问车夫道,“你过后换过了车里的垫子等物?”
暮青拾起来一看,这东西她虽罕用,但认得。此乃女子画眉之物,短如小指,闻有奇香。
“换下来的东西呢?”
“你还是演春娘吧。”暮青看着步惜欢微微扭曲的脸,赏识了一眼,抽回缰绳时又补了一句,“你够美。”
“来得恰好。”暮青钻出来跃上马车,对步惜欢道,“上车!”
公堂里一时无声,大家盯着暮青手上的黛笔,暮青看向司马老太太,问:“天网恢恢,铁证如山,老夫人还何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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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惜欢猜疑地看了她一眼,但还是依了她。他钻进马车时,暮青回到公堂里把缰绳拿了出来,返来时挑帘儿一看,步惜欢已盘膝坐在了团垫上,他穿戴她的亲卫的衣袍,脸是别人的,骨子里却还是他,懒惰矜贵,举止间雍容天成。
步惜欢挑着车帘儿,避在挑开的锦帘后冲她懒洋洋一笑,拿眼神问她――干吗呢?
暮青挑了挑眉,面色甚淡,嘴上却问:“你演司马敬?”
暮青看清楚了以后便放开了步惜欢,绕回马车前一掀帘子,道:“下车吧。”
“折腾了半天,折腾出甚么来了?”季延从公堂里走出来问。
暮青安然地与元修对望了一眼,步惜欢从马车里出来,也望了元修一眼,两人对望之时,天涯忽有滚滚闷雷之声传来,暮青昂首一望,见黑云滚滚,压城而来,大雨将至,她得抓紧时候了!
步惜欢还在公堂外,瞧见那一摸不由眼皮子一垂――嗯,妙伎俩!
暮青将钥匙递给一个衙差,但盛京府跟刑曹干系密切,她为防衙差半路做手脚便叮咛刘黑子带着一队人一起跟去搜。
车夫又愣了愣,赶紧点头,“没错!昨夜下雨,大半夜的谁爬树上摘花去?再说这些插花的事儿都是丫头们干的,小的不会修剪,瞧那盆杏花还好好的就没换。”
“……”
窗子翻开时,暮青竟不在窗外,步惜欢挑了挑眉,倾着身子往外看时,她俄然从车身边闪出来,双手一伸,手指粗的缰绳便套在了步惜欢的脖子上!
元修也没动,季延挡了公堂外大半风景,他瞥了眼车窗,目光落在那张被缰绳勒悬于车窗外的脸上,半边眉宇沉如深潭。
暮青边翻找证据边设想犯法现场,春娘坐在车里,要下车时车夫动了手,而车夫能脱手的处所不过是两处……
他笑容溺人,拿眼神扣问她要做何事,她刷的就把帘子放了,绕到窗边,敲了敲窗子。
司马家的人早已不耐,司马忠问:“都督在马车里翻看了这好久的时候,瞧出了甚么,无妨一说。不过,有一事本官需提示都督,本官是武官,虽不晓得刑狱之事,却也晓得人证物证。仅凭下人一面之词,休想诽谤当朝县主!”
他声音压得低,听来别有一番挠人滋味。
暮青说完便要将缰绳收起,步惜欢却一掌控住了她的手。暮青提了口气,睃了眼身后,见车帘子搭在她身后,正挡着公堂处,这才把提着的那口气给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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