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如此问案？！[第1页/共2页]

陈有良将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他承认暮青验尸是把妙手，可问案乃州官之职，隔行如隔山，仵作终是替不得，女子也终是不懂公堂之事！

李季坐立不安，眼里透暴露惊骇神采。

“出门，右转，这很难？需求我送你？”暮青挑眉看向李季。

李季惊住，他哪敢叫暮青送他出门？虽不知怎俄然便不问他了，但这等问话少听几句他感受能多活两年，因而忙向陈有良辞职了，出了门依言进了右边配房，门关上后，闻声暮青的声音。

但令他更惊骇的是少年以后的话。

混闹！

那人态度顿时恭谨了些，这时，听暮青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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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未穿官袍，但一瞧便是文人，步态恭谨，进屋一愣。

可不知为何公堂变成了私审，这屋中少年又是何人？

“不必拘束，只是随便聊聊。中间所任何职？”暮青问。

目睹着刺史府的文官都进配房团聚去了，陈有良坐不住了，“公子筹算如此问到何时？我刺史府的人都快你问遍了！”

“大人……”那人瞧一眼陈有良，又瞥一眼暮青，不知这是演哪一出。数日前夕里，文书王文起在刺史府公房中被杀，此事震惊了府中高低。人被杀时是夤夜，能出入刺史府的大多是府中人，是以刺史大人才决意将那晚值夜的吏役衙差都过一遍堂审，厥后又说府中统统吏役都要审。

那人抬眼，见少年与他平视，那目光就像他的人，寡淡，清冷，但不知为何有种洁净澄彻得直照民气的感受。他顿时有些势弱，恭谨答：“下官李季，任史学教官。”

陈有良手中的茶盏几乎翻去地上，他不成思议地抬眼，这是筹算把刚才那荒唐的问话再问一遍？

那人怔了怔，昂首看陈有良，陈有良面有郁色地抬眼，仓促点头，又低头喝茶去了。

陈有良转头看向旁屋那道帘子里，陛下也该闻声了，如此问案实乃荒唐之举，不知可否停了这场闹剧？但那帘子悄悄挂着，帘后悄无声气，半分圣意也未传出，院子门开了，一人走了出去。

“假定你是凶手，杀人以后，你会畴前门分开吗？”

“问遍了？不见得吧？”暮青这回竟没嫌他吵，转头挑眉，“我仿佛，没见到你刺史府的别驾。”

不见铁证，亦无皮肉之苦，谁会傻到自承行凶？

“坐。”少年淡道，“我跟人谈天喜好平视。”

下一个，下一个，人一个一个地出去，一个一个地惊起，又一个一个地进了右边配房。暮青问的话却始终在反复，有的人她连四句没问完就叫人分开了，但没有人能让她的问话超越四句。

这回他猜对了，暮青将案情论述了一遍，又问了那四个题目。那人与李季一样，听了那“假定你是凶手”的话，惊得坐立难安，起家便要分辩。

嗯，下章接着审，飘走。

哪有这般问案的！

陈有良和李季都一愣。

陈有良正喝茶，一口烫在嗓子里，呛了个正着！他猛咳几声，暮青皱眉转头，他抬眼时正与她目光撞了个正着，那目光就一个意义――你很吵，闭嘴！

审案问案，先问疑犯何人，家住那边做何谋生，再问疑犯与死者可了解，是何干系，是亲是疏，可有仇怨。案发当时，疑犯身在那边，可有人证。如有，再传人证问话。

儿戏！

那人却不敢坐，躬身笑了笑，姿势甚低，“刺史大人在此，下官还是站着答吧。”

李季一惊，那半边屁股几乎从椅子里挪到地上！

“假定你是凶手，你分开时，会沿路留下足迹吗？”

“你能够走了。”暮青又道，“出门右转，中间配房里等着，不成出这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