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起疑[第2页/共2页]
到底是为甚么?
“阿璋本日去过程家了。返来以后,固然甚么也不肯说。不过,他神采间的寂然瞒不过我。定是和程锦容闹了吵嘴。”
永安侯夫人仍然心神不宁,低声道:“但是,锦容本日言行举止,与常日大相径庭。我心中总有些不安。”
清楚是欲盖弥彰!
永安侯夫人笑着迎上前:“阿璋,你返来得倒是早。我觉得你会在程家吃了晚餐再返来……”
“青黛菘蓝一向伴在皇后身边,你我守口如瓶,程锦容如何能窥破当年的奥妙?”
顿了顿,如有所指地低声道:“还稀有日,锦容就及笄了,也到了谈婚论嫁之龄。你姑父远在边关,为她筹划婚事的,定是程家人。你去程家,和程家兄弟多靠近一二。”
……
宫中的裴皇后,也无从回绝。
只要程锦容嫁入裴家,裴皇后不敢也翻不出任何风波,只能持续做一个傀儡替人,坐镇中宫。
戋戋一个程锦容,是生是死,也都在裴家掌控当中。
一听此言,永安侯夫人满心不快,瞥了永安侯一眼:“侯爷只阿璋一个嫡子,还是盼着阿璋有出息的好。”
程家是杏林世家,程方做着太病院副院使,程望在边军里任六品医官。可这些,对都城显赫新贵的裴家而言,委实不算甚么。
此中意味,不言自明。
永安侯夫人也恼了,倏忽沉了脸:“你觉得我在瞒你甚么!”
“任凭我们如何劝哄,她就是不听,执意要走。我们何如她不得,只得随了她。”
“……侯爷,锦容这丫头,是不是晓得了甚么?”永安侯夫人皱着眉头,满面忧色:“本日像变了小我。万一……”
在裴璋敞亮锋利的目光下,永安侯夫民气跳加快,佯做平静:“我也不知是如何回事。她病了两日,谁去探病也不见。今儿个肯出来见人了,一张口就要回程家。程夫人也被她叫了来。”
这些年,在伉俪两人成心的放纵和默许下,裴璋和程锦容经常相见,一双少幼年女,情素暗生。
可被父亲视若己出心疼备至的,唯有程锦容。
裴璋没说话,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永安侯夫人。
裴璋心中生疑,面上的神采却和缓下来:“我随口一问罢了,母亲何必起火。母亲待容表妹的好,我当然清楚。”
夺目又势利的永安侯夫人,闻言不假思考地应道:“这些小事,自有你父亲和我应对,你无需忧心。”
敞亮的烛火下,永安侯漂亮的面孔阴沉冷厉:“当年那桩奥妙,晓得的皆已被灭了口。现在晓得本相的,唯有你我,另有皇后身边的青黛和菘蓝。”
永安侯夫人伸展眉头,目中有了笑意。
永安侯夫民气里一个格登,突然闪过不妙的预感:“如何了?莫非你和锦容闹了吵嘴?”
“常日她最肯听你的话。我特地让人给你送了口信,让你去程家见一见她。她到底和你说了甚么?为何你这般愤怒不快?”
永安侯表情不佳,推了宴请应酬,回了侯府。
裴璋深深呼出胸口的浊气,声音紧绷:“母亲,容表妹为何俄然要回程家?”
只要裴璋去了程家,程锦容必然会心软。不出几日,就会乖乖回裴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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