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新年（一）[第1页/共2页]

郑皇贵妃当然没存美意，一席话，既扫了寿宁公主的颜面，也调拨了裴皇后和寿宁公主之间的“母女”情分。便是对程锦容，也没甚么尊敬之意。

她本日对太夫品德外亲热，也是因为程锦容将和贺祈订婚。

幸亏元思兰脸皮薄弱，对世人别成心图的打量视若未见，主动起家举杯：“思兰敬皇上一杯水酒，祝皇上龙体安康，大楚乱世万年！”

坐在裴皇后下首的，是美艳动听的郑皇贵妃。紧接着是魏贤妃顾淑妃等人。大皇子妃和寿宁公主康宁公主也都在。

……

本来紧紧掌控在手中的裴皇后，已变成了一把悬在半空的宝刀。

天明时，宫门方开。呈现在世人面前的，是两张略显陌生的宫女面孔：“请诸位夫人随奴婢入椒房殿觐见皇后娘娘。”

郑皇贵妃只得持续陪笑：“娘娘这般夸臣妾，臣妾真是受宠若惊。”

世人不约而同地看元思兰一眼，又看程锦容一眼，再看宣和帝身后的贺祈一眼。

裴皇后眉眼含笑，对太夫品德外客气礼遇：“太夫人不必多礼，快些请起。来人，赐座。”

时隔两个多月，秋猎那一晚的“出色对决”，仍然令人印象深切。

一边说着，一边看向程锦容。

得了，捧着一些准没错！

眼看着杜提点年纪老迈，世人暗里里也曾测度过谁能代替杜提点，成为天子的专职太医。

新年元日，五更天时，宫门外便已排满了进宫觐见的马车。一众诰命贵妇，各自穿戴厚氅抱着暖炉，坐在马车上静候。

进了椒房殿，又等待了好久，才被宣召觐见。

程锦容心中微微一笑。

裴皇后莞尔一笑，略略转头，看了程锦容一眼。

杜提点简在帝心，深得天子信赖。纵是朝中百官见了，也无人敢怠慢半分。杜家一门，因杜提点显赫风景。

家世低一些怕甚么，架不住人家程医官本身有本事有本领啊！

幸亏程锦容端得住，还是安闲平静。

颠末秋猎之事，宣和帝对元思兰的态度冷酷很多，略一点头，饮了杯中酒。

新年元日觐见皇后，这是多年来的常例。裴皇后病弱多年，常日再不见人，新年这一日也要撑着在椒房殿里坐上半日。

永安侯夫人将重重心机压下，随在靖国公夫人的身掉队了宫门。

说着，别成心图地看了寿宁公主一眼，持续笑道：“程医官生得幼年貌美，不免有人动些不该动的心机。早些定下婚事，倒也省去了很多费事。”

裴皇后直接以身份压人，郑皇贵妃碰了一鼻子灰，还得笑着应下：“皇后娘娘不嫌臣妾干脆多话，臣妾今后可就日日都来了。”

太夫人病了一场，直至年底才勉强下榻。新年诰命进宫觐见，太夫人自不能缺席，硬撑着也得来。

宫宴要大半日，程锦容一向伴在裴皇后身边。

任凭世人想破了脑袋，也没推测会是程锦容！

待太夫人谢恩入坐，裴皇后轻声说道：“平国公府连遇刺客，贺二公子面庞受伤，本宫听闻，心中也不是滋味。听闻太夫人病了一场，现在可好些了？”

昔日对程锦容有几分轻视的，现在心态齐齐窜改。程锦容能入天子的眼，可见医术有独到之处。

宣和帝领着一众皇子，来了椒房殿。“养伤”两月不足的鞑靼太子元思兰，本日也露了面。

郑皇贵妃以丝帕掩嘴，笑着说道：“贺校尉和程医官这一桩丧事，当日秋猎时，臣妾也在场，都看在眼底。真是一双有恋人呢！”

她经心为裴皇后保养身材半年，结果斐然。裴皇后撑足了大半日，未曾提早离席。

裴皇后最信赖正视的宫女，非菘蓝青黛莫属。本日如何俄然换了两张陌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