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殿下,何其人[第1页/共2页]
因站得最远,柳双离和秦思扬并未能完整听清韩齐海和客人所说的话,但是韩齐海对来人的称呼,那‘殿下’两字,倒是毫不含混的飘进了两个孩子的耳中――特别是男孩的耳中。
天上,太阳缓缓滑落西边的地平线,如火烧般的红霞也加深成了铅红色。
实在,早在半月前,何伯就已开端为即将到来的中秋佳节做起了筹办。
厅内主客落坐,那位孱羸的年青男人,被韩齐海请到了主位正座上。而韩齐海本身则居左而坐,其右是风十一。凌风、李超雄及凌雪、曲青是主子,只能立于摆布服侍着。
三日前又听凌风说,中秋那晚三公子要在他这屋里欢迎客人。他更不敢怠慢,置备起这节日用品来,更是更加的用心用力。
除了凌风外,没人晓得韩齐海是几时到的,因为等他们发明这位高贵的韩三公子时,别人已端坐在前厅,正捧着杯茶轻饮着。
如此,又是三日,宣化城内,大要上一如前三个多月般的风景。
看着日色渐落,红霞渐满西天,点点堆集起烧红的火焰。
柳双离听闻这称呼,自是惊奇非常,忍不住的探头向门前张望着。秦思扬听着,比之惊奇,更多的倒是一种由心底喷涌而出的骇然,是压不下的发急和由此而生的各种疑虑。
幸亏,家里的几位借住者,也都经心极力的为节日的到来而尽力筹办着,年老的何伯才没有为此忙晕了头。
韩齐海又是躬身一礼,不再多言,退身一步,号召着年青男人并风十一进了大门,往客堂而去。
韩齐海就在这满霞之景中单独一人来到了何伯家。
有节没法过,这本就是人间最让人伤怀的事。
会是甚么人,能让这永定侯府的三公子都尊称为殿下?而这个被人尊称为殿下的年青男人,虽有着极高贵不俗的气度,但他看着倒是非常的陌生,应是从没照过面的。
柳双离和秦思扬两个孩子没有畴前门跟进厅内,而是被凌风指引着,从角门绕到了屏风后去躲着偷听厅内的说话。
韩齐海向风十一点点头,回了礼,一双星眸却一向望着风十一的身后。
就在西边的天涯只剩下最后一点红光时,何伯家的大门,被人自外悄悄叩响。
坐在厅上喝茶的韩齐海,最早听到这叩门声,他淡笑着也不唤人,轻放动手中的茶怀,然后即起家走出前厅绕过影壁去翻开了大门。
年青男人浅浅一笑,礼节实足的向韩齐回了一礼,清秀而惨白的脸上除了规矩性的浅笑,看不出有任何神采。
年青男人淡淡一笑,轻摇了点头,没有回话。
风十一如此痛骂,韩齐海却只是淡然一笑:“风兄此言差矣。要知茶乃君子之好,岂可用‘作乐’二字鄙谚来描述之?试想天下万民,人间百姓,又有谁不羡慕君子乎?喜茶好茗,本就是君子之道,又何成了风兄话中不是东西的启事了?风兄如此说话也太没事理了,让韩三叹惋。再者,本日殿下踏足舍间,韩三请殿下品上一茗,本就是分内之礼。此礼为上,如何到了风兄的嘴上,却成了地痞的道儿了,真是邪乎怪哉!”
“天溟兄客气了,想我流民一个,非再是甚么殿下。”年青男人安静的说道,声音降落,气味衰弱,明显他病弱的体质已渗入表里。
见竟是韩齐海亲身来开门,风十一微一愣神,旋即又双手抱拳,客气实足的向韩齐海问了声好。
只见风十一的身后,颤微微的站着一人,一个即便身着浅显又极是陈旧的贫民衣衫,也粉饰不住其自内披收回的清雅贵气的年青男人。
如此气候,最适于晚间弄月。
韩齐海双眉上扬,细看着年青男人,神情当真的说道:“殿下不必自贱己身,天下人虽不知殿下,却并不代表殿下就此失了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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