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拒收徒弟[第1页/共3页]

周墨白高低扫了一眼余邦瑞胖乎乎的身材，深觉得然地点点头。

“哎，少爷？”双关笑呵呵地闪身呈现在周墨白面前。

“淫贼……感谢归感谢，休想得寸进尺！”

江南有佩带五色丝的风俗，这五色丝带又称长命线、续命缕、辟兵缯，官方传说五色包含五方神力，可保长命百岁。

糕点、卤肉、叉烧？不得不说，余邦瑞这些拜师的物品真是匠心独具，不但口味多样，并且人畜皆宜。

周墨白一边推着他向门边走去，一边道：“你看，头一次到师父家里来，也没甚么接待你的，这盘馒头你千万别跟我客气，客气可就不要叫我师父了！”

“小样，找抽？”周墨白肝火冲冲地摘下鸟笼，伸手翻开小门，就要伸手去捉内里的八哥，刚昂首的工夫，立即“啊呀”一声。

回过身来，周墨白拍拍胸脯：“天呐，吓死我了！”

周墨白呲牙咧嘴地叫喊了半天，听得飞燕脚步声垂垂走远，不由得苦笑一下，鼻青脸肿地爬起来，嘴里嘟哝道：

周墨白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仿佛瞥见了鬼普通。

“这如何行？你这身子骨恰是长身材的时候，双关，在哪儿呢？”

来到大门边，周墨白将余邦瑞推到门外，顺势将门关上，只留下一句话：“邦瑞，天气不早了，你请自便，恕不远送！”

他这番内疚各式、纠结万分的神情，天然躲不过飞燕的目光。

“……”

端五将近，永嘉县城里比平常热烈了很多，贩子上商贩提早备下了过节所需的各种物品，小孩子们调皮地在街头巷尾窜来窜去，嬉笑打闹，就连常日很少抛头露面的小媳妇、大闺女都走出院门，到闹市中询买中意的物件。

“不消不消，客气客气！”周墨白连连摇手，挤出一副笑容，笑呵呵地对余邦瑞道，“这个……你吃早餐了没有？”

在永嘉周府也算大户人家，夫人周刘氏按例安排下人提早筹办艾草、粽叶、糯米、雄黄等物品，府邸里下人、丫环、花匠、仆妇喜气洋洋地忙里忙外，鸡飞狗跳，盆敲碗碰，一派节日将近的热烈气象。

“师父！”余邦瑞恭敬答道，“今儿一早探听得师父住这里，便前来向师父问好！”

“你如何出去的？”周墨白向余邦瑞身后看看，吃惊地问道。“如何也没小我通报一声？”

门前回廊中间挂着一只八哥，也不晓得谁教的，一见周墨白蹦出一句“休想――休想――”，吓得周墨白差点摔了一跟斗。

余邦瑞带着怠倦的面庞，还是对峙笑道：“师父，您出门宵夜呀？”

江南一带，端五来源向来讲法不一，有说记念屈原大夫的，有说记念伍子胥的，另有的说是记念东汉孝女曹娥的，固然众说纷繁，不过赛龙舟、吊挂艾草、缠五色丝这些风俗各地多数相差无几。

好轻易挨到下午，周墨白内心策画余邦瑞应当已经分开，叫上双关，揣了几两银子，兴高采烈地筹办出去戏耍，他刚翻开大门，顿时目瞪口呆地停止了行动，像是见了鬼一样。

周墨白顿时一愣，昂首看去，飞燕脸上浮起一抹红晕，回身逃也似地回身跑出门去：

“少爷，这五色丝带是飞燕随便编着玩的，端五快到了，您戴在手腕上，可祛恶辟邪、保佑安然……”

丫环飞燕端来的一碗燕窝粥，进得屋子里来谨慎放在桌上，奉侍周墨白起家喝粥。重新至尾飞燕面色还是冰冷，对前日水池边的“袭胸门”事件只字不提，只是偶尔与周墨白目光相遇时，脸颊仿佛微微一红。

“……这十七年来，第一次有人送飞燕生日礼品……感谢！”

“少爷是不是……想问那支凤凰金钗？”飞燕像是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