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帝王家事,小民灾殃[第2页/共4页]
这是他的机遇。
现在的那些大人物,凡是给福王行过便利,或者常日里走得靠近的,无不提心吊胆,恐怕小天子的黑衣卫俄然上门,拿出腰牌,拔出绣春刀就开端抓人、抄家。
那些捐了军饷的乡绅,发财。
左蒙每日展转这几个处所乞食要钱,东听一耳朵,西看一眼睛,垂垂也就见了些世面,晓得了些东西。
朝廷的更替,政权的更迭,与他们毫无干系。
活着,就甚么都有能够,死了,那算不利一了百了。
而柳七先生,便是四大派中“六扇门”的人。
那些豁出性命,忠心耿耿的从龙之臣,青云直上。
而那些糊口在最底层的小老百姓,不管政局如何动乱,宦海如何变幻,却都如昔日普通,过着最最平常的日子。
……
柳七先生便是此中的一把剑。
左蒙拿着这块玉佩找到了老仆,奉告了他柳七先生的死讯。
帝国高低,有资格分一杯羹的,都伸开了血盆大口,对着一块块俄然无主的肥肉,狼吞虎咽,连饱嗝都舍不得打一个。
厥后,雪上加霜,祸不但行。
那些常日里只能仰大人物鼻息,在大人物手底下战战兢兢的小人物,因为站对了队,押对了宝,现在却反倒落了轻松安闲。
曾经遥不成及、高高在上的官家大蜜斯,曾经雍容华贵、仙颜端庄的贵妇人,现在各处都是,任君采撷,再不敢目中无人。
夜。
他只要一个老仆,一匹老马,身上的衣裳也不过是平常百姓家那种最浅显的青布衣。
左蒙已经想好,老仆给他甚么东西他都不要,他要靠着这一点点“报丧”的交谊,借着老仆的手,爬上那遥不成及的岑岭。
左蒙,就是这么一个方才钻出天国的哀鸿。
因而这几个月,帝国的宦海,前所未有的动乱。
这场兵变,跟着福王的脑袋被挂在都城城楼上而逐步停歇,但这场兵变激发的余波,却才方才掀起。
凡是倡寮北里、饭店戏馆,最是鱼龙稠浊,动静传闻也最多。
“门”是六扇门,天子虎伥,朝廷鹰犬,门内设黑衣卫,专替天子行事,不管江湖,还是宦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可惜,就是这么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物,也毕竟免不了一死。
小天子说,要挂七年,以正朝纲。
熟谙六扇门的都晓得,六扇门内,有七位极其特别的人物。
他们是天子的七把利剑,每一把都锋利非常,每一把都杀人无数,每一把都是那些贪赃枉法之徒的恶梦。
老仆当时在做饭,正杀着鸡,听到动静时,他的手一颤,杀鸡的刀割破了他本身的手。
终究,当他的手缓缓垂下,静悄悄地死去时,他的眼睛,也没有闭上。
柳七先生就这么不甘地死去了。
左蒙躺在茅草房里,回想着这昔日的各种,展转反侧,没有涓滴睡意。
论功行赏——
左蒙清楚地记得他临死前的眼睛,浑浊、不甘,又充满无法。
何况,哀鸿还在不竭涌来。
因而,福王一家二十三口,福王、福王妃,以及福王的一干妾室、后代,十足都被他这个侄子砍了脑袋,挂在都城的城楼上。
左蒙一开端是看不懂的,感觉那些龟公老鸨必然是被驴踢了脑袋,不然如何他在青楼门口给人作揖下跪求口饱饭就得被那些龟公一顿拳打脚踢,而柳七这么一个一看就付不起嫖、资的穷酸客,却能让那些不成一世的龟公老鸨低声下气,唯唯诺诺?
秋后算账——
好色的,现在要去倡寮北里。
风吹日晒,丢人现眼。
一轮孤月,星无半点,万籁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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