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交锋[第1页/共3页]

而他，倒是陈氏的当家人，商行里数千口人靠着他养家，他的家中也另丰年老的寡母需求扶养……

那一晚，如此安好，如此夸姣……让他至今思忆，都只余温存。

醉酒那一日，到底是本身执念了，冒进了，冒昧了……

睿王见状，怒问：“如何还不退下？……她还说了甚么？”

73、比武

待看清面前来人，陈子岩心中不由一喜，不由得失声轻唤：“商娇，你如何在这里？”

短短一句话，倒是锋刀毕现。陈子岩再不料睿王竟已对商娇上心至此，不由心头一紧，忙再重揖施礼，恭敬谨慎隧道：“草民不敢。草民能有本日，全仗王爷提携倚重，只草民感觉，王爷令商娇入府之时，曾明言只是借调仲春罢了，现在光阴已至，王爷若强留商娇，只怕于王爷威名有损。”

陈子岩未料睿王竟俄然话锋窜改，直切话题，惊怔半刻，忙起家答：“王爷恕罪，商娇在陈氏，只受聘于草民文书一职，并非草民家中签有字契的奴婢，草民实不敢对她的将来擅作定夺。”

陈子岩原觉得睿王此时召见，必定是雷霆施压。却不想甫见睿王，竟是如此微风细雨，不由心下更是警省，忙礼数全面地应是，落坐。

边说，边抑不住心中欣喜，打量着近在天涯，让他惦记与担忧了整整两个月的面前人。

商娇便也笑了，再不见眼中忧愁，活泼而滑头，“大商之人，皆讲诚信。店主既然应了我，我就信赖店主不会践约。我虽无令出不了王府，但我信赖店主必然会来带我走的。”

他对她的豪情，当真竟已如此深厚？

她那样明白的奉告他，她不肯！

若他对峙，则只怕陈氏今后便会落空睿王倚仗；若他让步，则失期于商娇，只怕还会陷她于王府这座樊笼当中。

两个杰出的男人，此时各踞一隅，竟是半步不退，半分不让。

睿王高居座上，听闻陈子岩的答话，鹰眸冷冷一眯，阴沉锋利，“是以，子岩便是要为这‘守诺’二字，筹算与本王为敌了吗？”

思路，不由飘回两个月前，她刚入府的那一晚，闻松亭内，她眉眼俱笑，支手倚额，听着他为她弹奏那曲高山流水。

睿王又饮了一口茶，将茶杯重重放在案上，沉吟半晌，再开口时，倒是干脆与陈子岩交了底：“子岩，想当初，你与孤同一日结识商娇，便皆知这个女人年纪虽轻，却慧黠活络，非普通庸脂俗粉可比。孤成心结识，巧立项目，带她入府，将她留于孤的身边……子岩，你与孤皆是男人，莫非你当真不懂孤的企图么？亦或——你懂，却假装不懂？”

睿王拨弄动手中茶杯，面上看上去云淡风轻，说出的话却愈显凌利，“基于她本身的志愿……那倘若孤不欲让商娇离府，而商娇本身却想分开王府，子岩也会带她分开吗？”

却终究，化为弯弯的眉眼与唇畔的笑意。

说话间，她的手也攀上了他，紧紧揪住他月白的衣袖不放，如同抓紧最后的一根拯救稻草。转头，她看了一眼因她的俄然呈现而焦心不安的家奴，悄悄走近他两步，悄声道：“睿王不肯放我分开……”语气中，有无穷的担忧与焦心。

她想要回家，想要自在，想要……回到他的身边。

睿王含笑道，“是吗？孤也是这么感觉。若论专熟，商娇的技艺，比之还欠些火候，不但如此，此女乃王府侍茶的侍女中，长得最是美艳动听的。是以……”睿王剑眉一挑，蓦地转了话题，“不若我便将这个侍女送予子岩，以换商娇，如何？”

睿王闻言，冷冷哼笑一声，大手重重一拍桌案，“你不敢，你另有甚么不敢的？本王身为大魏的亲王，便是要强留一个女子，又有谁敢贰言？陈子岩，你当真觉得你那陈氏得了皇家采办，本王便不敢拿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