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放逐[第1页/共2页]
据闻……皇上的身材越来越不大好了,而现现在南边的宋国,前太子刘绎夺权局势已定,若他当真顺利即位,秉承大统,将来魏宋时势必然堪忧……而此时王爷不但不留守天都,帮忙皇上留意南宋意向,反倒来了这南秦州……不知倒是为何?”
说到此处,不待商娇启唇,睿王鹰眸一眯,看向不远处的安思予。
场面一时难堪,安思予不忍责备诺儿,只能悄悄摸了摸诺儿的头以示安抚,又向非常失落的牧流光与刘恕赔罪笑道:“牧侍卫、刘管事,不美意义,诺儿从小被商娇惯得坏了,有些惊骇生人……”
遂睿王淡淡一笑,略过了这个话题,持续负手而行。
一时候,竟让睿王再无话可说。
难怪,睿王的神采是如此怠倦,如此悲伤……
睿王闭了闭眼,似要抑下眼中垂垂出现的豫色与神伤之色,过了好久以后,方才又轻声道:“是以,即使本王从未曾想过要与他争过甚么,即使本王晓得太后为人毒害的本相,也等闲地饶过了那些侵犯之人;即使本王主动交出了军政大权;即使本王不止一次向皇上上疏要求之国求去,阔别朝堂,偏安一隅……
皇上此举,看似顾念亲情,实则对于睿王的打击,已到了极致。
“……”商娇低头,无言以对。
夏季暖阳,陌上蓑草萋萋,睿王负手而行,身后紧跟着看似淡然,却苦衷重重的商娇。
商娇的刚强,他不是没有领教过。若说过了这些年,他还不信赖她的话,那他便不是阿谁聪明睿智的睿王了。
堂堂大魏最高贵的亲王,竟被降为三字的诸侯王,被逐出朝堂,掌理一州政务……
以是,行了小小一段路以后,商娇再抑不住心中迷惑,出口相询:“商娇大胆敢问王爷一句,王爷本日为何又会俄然呈现在朱英镇上?”
但在皇上的心目中,本王的存在,本身就对他、对太子意味着威胁。皇上……在这数年中,对本王除了摸索、监督、困囿……又那里会再对本王委以重担?”
睿王便长长地叹了口气,无法地苦笑了一声。
此时牧流光与刘恕正猎奇地打量着紧倚着安思予的诺儿,想要靠近逗逗他,何如诺儿却仿佛有些害臊与惊骇,只拉了安思予的袍角,暴露头去,怯怯地打量着面前这平空冒出来的两位叔叔。
“嗯?”听商娇这么问,睿王负手转头,淡淡地扫了商娇一眼。
这令睿王有些微的不悦。
商娇闻言,内心重重一悸。
边说着,睿王边似笑非笑地睇着商娇,有一丝嘲弄与戏谑。
他别开眼,还是笑着,却意味深长地对商娇道:“半年多前,本来一向在胡皇后身边,深受重用的大学士兼太子少傅安思予安大人俄然去官求去,去处不明……本王原觉得他厌倦了宦海的尔虞我诈,应一心神驰平平的人生,却不想本来他竟找你来了。看来,他对你……倒很有些旧情难忘?”
商娇听睿王这么说,知贰心中质疑本身与安思予的干系,内心没有出处的一窒,忙摆手廓清道:“王爷切莫曲解。安大哥厌倦了宦海上的尔虞我诈,以是去官归隐,到我这里做了一个掌柜不假,但那是因为之前我在天都之时,曾与安大哥同居一宅三年,相互熟谙体味,引为知己罢了。他向来都视我如妹,我也敬他为长兄,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是的,这一次……”睿王摇了点头,道,“这一次,皇上终究首肯,封孤南安王,掌辖济州及下辖所属州县事件……”
一席话,商娇说得很慢,很轻,但言语中,却无不是果断。
言谈当中,很有一些以仆人自居的意味。
“王爷,一别数年,仿佛清减了很多。”终究,商娇再也忍不住这诡异的氛围,率先开口,谨慎翼翼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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