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族诛[第2页/共3页]
睿王心仪商娇,现在已经不是甚么奥妙。为了她,他竟能够谴散府中姬妾,以此来向商娇表示,他能够平生一世只爱她一人。
那商娇就算嫁了睿王,常喜也随她如愿入了王府,在睿王眼里,内心,她常喜那里还能有一丝一毫的职位可言?
“这么热烈的事,咋没看呐?那高氏一族一千来号人啊,官兵们哗啦啦的牵出来,就跟牵条狗一样。那男男女女的跪了一地,都哭天抹泪喊天哭地的叫冤枉,成果监斩官手一挥,刽子手拿刀一刀一个……那头就跟烂熟的西瓜似的满地滚,脖子腔里的血喷得到处都是,哈哈,最好笑的是那些女死囚,看着前面的人被斩,吓得屎尿都拉了一裤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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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娇点点头,附和地看了安思予一眼。
高氏一族处斩当日,一千多号人穿戴褴褛的囚衣,手上铐着沉重的手铐与脚镣,在官兵重重押送下流街示众,穿街过巷的步队排得老长,引得天都城中百姓竞相跟随张望。
那身影,如此惶恐失措,似还在偷偷地摸着抹着眼泪。
“我还好。”她衰弱隧道,“大哥,扶我起来。”
第二日,商娇坐在明月楼的柜台后,冷眼看着店中熙熙攘攘的门客们皆尽相议论着昨日天都城郊野高氏一族处斩的大事,说得兴趣勃勃,口沫横飞,满面红光,心中只感觉一阵阵泛着恶心。
她内心晓得,常喜定是因为不谨慎打伤了她,内心惭愧,晓得她醒来,便想借机出去看望,与她和解。却不想刚走到窗沿下,便听到她与安思予的话,常喜才会失控打翻了水盆,逃回了屋中。
安思予正坐在床前,抚着她的额头,谨慎地察看着伤势。见她眼皮微抬,知她醒了,忙体贴肠扣问道:“娇娇,你可醒来了。感受如何样?”
安思予也长叹一声。
“对了,那黄辛母子……”她蓦地想起,常常喜这么一闹,黄辛母子不知会受多大的打击。也不知黄大娘能不能扛得住。
玄月二十三,秋分。
以是,她现在才终究晓得,人生活着,平平生活,或许才是最大的幸运。
若非皇上念及本身初掌实权,根底未稳,而高氏一族权势实在太大,族中后代与朝中大员攀亲的不在少数。若持续清查下去,必将引得朝中动乱,于己倒霉,遂命令只诛高氏一族,又将本来备受折磨的凌迟改成了斩首,只怕牵涉此事的人数尚远不止这一千多人,又有多少人沦落腥风血雨当中。
商娇再次醒来之时,已是中午过后。
再转回视野,安思予悄悄地凝着地上打翻的铜盆,倾波了满地的水,面色不由凝重了几分。
最后,高氏一族被押赴城西的菜市口,一千多人,全被斩首于市。鲜血流满了城西菜市口的街道,血腥味冲天,耐久不散。
“对了,大哥,”商娇思考一番,又转头问安思予,“大哥再如何说,也曾是中书院的门生。同窗老友现在在朝为官的也很多,可否请他们帮手想想体例,筛出几个配得上常喜的,家道也殷实点的人家,我们替常喜相看相看?”
可常喜身为轻贱,却心如天高。心心念念的人,竟恰好是权倾天下,高不成攀的睿王!
以是,她才想替常喜找一户浅显的人家,想她好生度日,享用一个女人能够享用的幸运。
商娇颇觉得然地点了点头,向安思予道:“唉!也只能如许了…实在我也晓得,黄辛人虽机灵,家道确切差了些。且现在我自个儿也是本身难保,又遑论将来常喜嫁了黄辛,我能一向照顾着他们……”
“事发俄然,大哥顾念他们心机,先安抚他们的情感,天然是对的。只常喜……”商娇想起常喜本日的断交与顺从,内心又恼又作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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