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穆颜[第2页/共2页]

这个女子，让他打从内心，感遭到暖和。

他说到这里，抬眼看了看商娇，又垂下视线，“我申明已败，此身已有望。只扳连了你们，无端受这般连累与挖苦……说到底，是我对不起你。”

而我，因为拐带穆颜私逃的事，一夜之间，成为了全天都的笑柄，被从中书门生中除名。坊间统统的人都在笑话着我和我娘，就连娘想租一间房出去，筹钱为我买药治伤，别人一听我的事，都决然回绝。直到我娘碰到你……”

好一句“宁负浮名不负心”！

他的手紧紧握紧她的纤纤柔荑。

以是，她摇了点头，朴拙了对他道：“安大哥莫说此话。商娇本日方知大哥的至情至性，能与大哥结识，已觉三生有幸，又何来对不起我之说？至于别人的挖苦，又于我何干？嘴长在别人身上，且让他们说去，我底子不会在乎。至于安大哥，你更不消因为别人的闲言碎语。申明尽毁如何？身陷窘境又如何？别人毁你谤你又如何？且问这个世上，满口仁义品德之人到处有之，但真做能做到宁负浮名不负心之人又有几个？只要你本身问心无愧，其他的便底子不必理睬。”

他晓得，这一刻，便是万年。

厥后，我们垂垂大了些，再去找穆颜时，楼里便有些风言风语。鸨娘也下了令，让龟奴制止我再靠近穆颜。我当时已有十二岁，恰是开端懂事的年纪，又自幼深受父亲训戒，礼义廉耻，不敢或忘。听得这些闲言碎语，又见鸨娘如此作派，自发受了欺侮，便再也不去醉倚楼，也没有再见去过穆颜。只偶尔闻得娘说过一两次，说穆颜垂垂长大，端倪端丽，音貌俱美，鸨娘已将她视为明珠宝玉，不但给她分了房间，还陪了个丫头陪侍，诗辞歌赋，皆有教席悉心教诲。她亦聪敏工致，所学无一不精。

看了她的传讯，我心如火焚。遐想当年，我父新丧，她亦是个堕入尘凡的小小孤女，我们相互安抚、相互体贴，此情此谊，犹在面前。我早已将她视为本身的小妹，现在见她有难，我岂能袖手旁观？因而，我托了丫环复书于她，奉告她务必忍耐数日，我必然设法救她。

当时的我，也意欲担当父亲未竞之志，一心向学，并得人保举，成为了中书门生，只待学业结束以后便可入仕为官。本觉得，此生我与穆颜不会再有交集，哪知本年初春时分，穆颜却绕过我娘，托着身边的丫头展转传信于我，信中提及多年前的交谊，又道鸨娘见她长成，意欲让她梳弄接客。她不肯，鸨娘便令人毒打她，又将她囚禁于醉倚楼的阁楼之上。她万般无法之下，想到了我，便托人传讯，但愿我能够救她于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