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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从泰逼近他，抬高声音道：“我爹在归天之前，是不是找过你几次，他到底在跟你商讨甚么事情？是不是与掌门有关？”

厉星川微一蹙眉，“从泰，你爹只不过是为你的将来筹算……”

“当年那一场大火，竟将庵堂都焚毁了吗？”蓝皓月不由道。

张从泰按捺不住，跃上马来，“不交出蓝皓月，这件事就永久查不清！”说话间，他已大步朝前，意欲冲过人群。众少女见状，纷繁拔剑相向，了意抬手阻住，喝道：“不得莽撞！”

“我当然晓得。”张从泰急道，“我问过他，他却只说，但愿能让我出人头地，其他的事情由他来筹办。但掌门向来偏疼鸿千师兄，又怎会正视我们俗家弟子。我这才想到，是不是我爹与你在暗害甚么事情，却反而触怒了掌门……”

“听徒弟说，当年大火过后，她曾与师伯们在这里连诵了三天三夜的经文，诚恳超度亡灵。”尹秀榕似是担忧蓝皓月惊骇这产生过命案的处所，便特地解释了一番。说话间，她推开那石屋之门，往内里探了探，“客岁夏季我们曾来这里祭奠过，屋子里还算洁净。”

厉星川望着他，讶然道：“你想得过分古怪，寄父只是跟我筹议婚礼的事情，又怎会有甚么暗害？”

了意微微点头，“卓掌门，蓝皓月与池青玉确切来过峨眉，但贫尼并未收留他们，已让他们下山另寻前程了。”

“你感觉他们两人能在一招以内杀了我爹？”张从泰冲动起来，吃力道，“我爹的尸首之上，别无其他外伤，他那几十年的功力，总不至于刚一比武便被打败吧？”

卓羽贤转头看了看厉星川，又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加坦白了，星川的新婚老婆蓝皓月在婚礼上出走，与神霄宫弟子池青玉一同分开青城。而就在他们私会之处，发明了张师弟的尸身，我很思疑是他们两人因被撞破私交而脱手杀人，是以便带着众弟子追下山来。传闻他们俩已经到了峨眉，还请师太不要包庇，尽快让我带他们回青城。”

她仓促交代结束，便跟着院外的师妹快步拜别了。

了意望着他道：“厉少侠，峨眉尽是女弟子，请恕贫尼不能让你进山寻人。”

张从泰一时没法辩驳，只是撑着岩壁，低声道：“我没有不信赖你的意义，但感觉此事很古怪，便想请你说出本相。”

了意站定，朝着石阶下的卓羽贤顿首道：“贫尼有失远迎，卓掌门怎会俄然到了峨眉？”

尹秀榕道：“徒弟已经叮咛山下的师妹一有动静就返来禀告，即便卓掌门他们来了，峨眉应当还能迟延一点时候，等唐门派人过来了再说。”她说罢，似是感觉屋内窒闷，便将窗户稍稍推开了一点裂缝。

“掌门！”张从泰捂着胸口孔殷禁止，卓羽贤却已上马掉转方向，带领世人退后，他无法之下也只能随之而去。这一世人马垂垂阔别，了意方才垂下双臂，面色发白，掌间佛珠纷繁断落，散了一地。

卓羽贤翻身上马，踏上石阶，迫视了意，“师太，你未免不近情面了。明知蓝皓月弃夫而去，又身背杀人怀疑，竟还推三阻四不准我们入山？”

了意垂眉敛目，“早些时候听得弟子回禀，正为此事而惊奇。”

青城弟子皆要上马应战，卓羽贤袍袖一挥，道：“师太如此刚强护短，卓某却不会做那强行闯山的行动。给你一天时候，再好好考虑清楚，到底是交出蓝皓月与池青玉，还是等着被江湖中各大门派鄙夷，落下不好的名声。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