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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青玉不动声色,走上几步,才道:“前辈不消顾及我的安危。”
正对着庙门的佛殿看上去只是一片昏黑,两边僧庐亦是无声无息,火线空荡荡的石砖地上摆着陈旧铜鼎。蓝柏臣走至门边,眼角余光扫视之处,忽见右边木门铜环上飘着一缕绯色丝线。那丝线光彩素净,断不是之前勾在此处的旧物,他想到之前看到的彩缎,心中便知一二,是以迅疾回身,向池青玉低声道:“我先进佛堂去搜索,你守在这门外,如果有人逃出,也好拦住来路。”
晚风疾劲,吹得人脸上刺痛,池青玉只觉身子下坠,又听得蓝柏臣一声断喝:“借力!”
“是,前辈。”池青玉微微一愣,随他走向火线。
那人身形斜掠,隐入树后,自半山间忽又卷来一道彩练,横扫向蓝柏臣双足。他本是平空而起,身子后仰,左手发力一擒,竟将那彩练缠在掌中。彩练那真小我猛一运力,想要将蓝柏臣震至山下,两相对抗之下,蓝柏臣虽手腕发麻,但还是技高一筹,以单掌绕着彩练奋力后撤,瞬息间彩练那真小我身形闲逛,目睹便要支撑不住。
池青玉手腕一震,剑刃又刺深寸许,“是半夜派你来的?”
木门咯吱作响,蓝柏臣踏足殿内。火线佛像脱落了金身,暴露坑坑洼洼的泥胎,脸上神情狰狞可怖,与两边摆列的其他罗汉一样,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阴沉。殿堂内只要蓝柏臣的脚步声幽幽反响,他沿着罗汉泥像走了一圈,却也未见有人埋没其间。
触及肌肤的感受让他晓得本身判定未曾出错。随即而来的血腥味更考证了这一点。
只听有一男人道:“夫人,这一起上我不但要避开青城的人,还要避开衡山派追击,总之是谨慎再谨慎。你若听中午说我未曾找寻你们,那可真是冤枉……”
他持剑在手,踏上石阶,落在地上的匾额光彩暗淡,上有残存的蛛丝飞舞,沾着些许的尘灰。蓝柏臣抬臂以剑鞘缓缓推开大门,只听吱呀之声响起,在这冷寂谷中尤显苦楚。
蓝柏臣心中一痛,呼吸沉重,喃喃道:“是我害了他,若不是叫他去镇上,也不会……”他说着,忽而回身要往那山丘而去。
他迅疾反蹬身后,公然有树干耸出,这一蹬之下,减缓了下落之速,又觉袖间一紧,尚不及发问,只觉脚下已然触及坚固落叶。
中午嘲笑道:“你觉得是我本身情愿?”
“是。”中午应了一声。
这山丘虽不甚高,但门路盘曲,藤蔓缠绕,两人一前一后行走其间,竟找不到方才遁去的人了。蓝柏臣皱眉迷惑,他始终都留意着四周,即便那几人要逃离,也总该有些许动静,但自从上山以后,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蓝柏臣仓猝闪身躲在帘幔以后,他只觉得藏在雕像当中的人会从基座处出来,不想等了半晌,未见基座移开,却反听得正中心那座佛像背后格格作响,黑影一闪,便有人从中闪身而出。蓝柏臣侧身立于帘幔后,只瞥见那人的侧影。眼看他要往殿外而去,蓝柏臣想到池青玉还留在大门外,不觉心中一紧,快步上前,朝着那人低喝一声:“站住!”
蓝柏臣单掌一震,浑厚内力直贯对方而去。那道彩练忽又涌动绵绵波澜,虽不及蓝柏臣内力刚猛,但丝丝缕缕寒彻骨髓,令蓝柏臣真气为之一阻。彩练之上本泛着素净光彩,此际却覆上寒霜似的的红色纤细之物,倏忽之间便伸展向蓝柏臣手腕。蓝柏臣双眉一皱,拼力暴喝一声,以内力震断彩练,身形却为之倒飞,直撞向身后古树。
池青玉握着竹杖端端方正站着,当真道:“前辈能去的处所,我也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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