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入彀[第1页/共9页]

“我窜改主张了，不杀你，留在身边做女奴如何？”

她低低地喘了几口气，持续指导他，“你杀了我，魔教自有更短长的人接办。丧使之仇岂容善了，殿下不爱惜本身，莫非也不为陛下想想？眼下身背臭名成为众矢之的，仅是过眼云烟，以殿下的职位阵容，忍过一时，过后寻机与沙勒交好借兵，不出几年便可兼并休墨，再逼使狼干道出本相，洗脱委曲，北狄的王位便成囊中之物……”

“就按大人说的办。”领头的侍卫从速批示火伴依令行事。瞬息，一桶温热的盐水便已备好。

“我还撑得住。”他淡淡带过，“饿不饿？先吃点东西，仓促之下能筹办的有限。”

“如何回事，这回迦夜失策了？她也受了伤？”

交叉的鞭痕，铁链的勒痕，脸上的掌印，指际的炙伤，胁间被踩的足痕，最刺目标是遍及咬啮而致的淤紫。他悄悄地给她上药，昏倒中她才会嗟叹出声，唇已被她咬得腐败。展转忍耐到极限，才换来了一线朝气，另有甚么不能忍耐？

察看了半晌便已得空，人数太多，暗器已对付不过来，她的剑又太短，并不适合马战，只能勉强把行动节制在小范围内。面对来袭的骑士俯身遁藏，数把利刃从发际掠过，她探腕抓住一柄，刹时夺过又反手掷出，又一骑者坠马，大片的鲜血渗入黄沙，空中一片黑红狼籍。

内里已是深夜，不知被禁了多久，只知仍身处王宫以内，位置极偏，出了苑门已是密林。黑暗中看不清方向，他凭着本能纵跃，在林间穿行，怀里的身材逐步停止了颤抖，温度也越来越低，胸口的衣衿被扯了一下，他低下头，迦夜的手指向另一个方向。

颊上寒气一凛，迦夜眼睛都没眨一下。

仿佛肯定了是梦中的人，她变得格外温驯，软软依进他怀里，婴儿般抓着衣衿不放，孩子气的娇痴，黑黑的眸子潮湿氤氲，像是随时会哭出来，是从未有过的软弱。

“无妨，规复了功力我便有掌控。”她淡淡地笑了笑，“再说，不是另有你呢。”

她抬起脸，敏捷丢过一个眼色。

“嗯。”

“沙瓦里？”

“美意计，好词令。”赤术点头赞美，很有讶色，“前一刻我还恨不能将你挫骨扬灰，现下却心有戚戚，一介女子能有如此见地，我还是首见。”

他猛地松下防备，禁不住晃了一下，九微上前扶住，眉心皱得死紧。

四周实在围得太密，马半晌便被困在阵中，她心一横，纤手一扬，十余匹围在近前的军马齐声嘶鸣，瞬时发疯地乱奔，马背上的骑士都被甩了下去，阵列大乱，踩踏无数。待他腾出空来，只见马的眼中流出汩汩鲜血，被齐刷刷地打瞎了眼，狂躁地扬蹄纵跳，反而给两人让开了一条路。

密闭的室内响起了衣裳扯破的声音，几双乌黑的手撕扯着女孩的衣服，她吃力地爬动，徒劳地闪避，在脏污的地板上留下了一条湿湿的印痕。乌黑的胴体敏捷暴露，薄弱的肩，柔嫩的腰，微微隆起的胸，幼细而纤长的腿……毫无讳饰地透露在世人面前，赤红的鞭痕遍及，更刺激了禽兽的欲望。

被人拥住的感受，很陌生，很别致，但……不坏。

“我要听！”赤术挑起眉，字字如雷。

真是紧密的安排，她无声地笑了一下，只要能闯过面前这一关，想来无碍。

“我让暗间寻了几个类似的人冒充，分头出城。”他策顿时前，冷静策画如何应对。

“你另有甚么话说？”

“那倒是。”赤术倒未发怒，反而认同地点点头，“即使拔了刺还是太伤害，留你在身边，说不定甚么时候就要了我的命。可你害我至此总得给你点奖惩。”赤术踱开几步，拾起丢在一旁的短剑，剑在暗室里仍泛着清光，寒意凛人。伸指一弹，清澈的剑音在密室回荡，久久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