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才能[第1页/共4页]

大顺哥很安然的背了个“指导媳妇买名牌卷烟”的锅，陈老爷让陈太太拿了五钱银子给了褚韶华，说，“卖粮是公中的账，不能让你们小老口儿垫钱。”

褚韶华把魏太太这事跟大顺哥说了，把大顺哥笑的不成。

褚韶华不是瞧不起笨人，她是至心瞧不起怂人。

陈大顺笑，“熟谙了也就好了。”

褚韶华笑，“我小时候学说话就很早，别的孩子得一周才开口说话，我十个月时就会叫爹娘了。”

魏太太见宋苹没甚么大碍，就别拉起闲呱来。褚韶华拿了菜篮子筹办去菜场买菜，魏金过来时就拎着篮子的，跟褚韶华一起去。魏太太千万叮咛褚韶华，“今儿个侄媳妇瞧着金姐儿些，可千万别叫她买羊肉了。只要派她买菜，她就回回给我买羊肉，吃得人上火。如果有牛肉，买些来倒罢了。”

褚韶华道，“代价不错了。眼瞅就要麦收，一旦本年的新麦子下来，我们这麦子就成陈的了。妈，等爸和大顺哥返来后问一问他们，如果他们也觉着成，我们就把这些粮食卖了。现成拿钱。”

待褚韶华魏金去了菜场，看过宋苹，魏太太就回家清算去了，上午都是不得闲的，她还得做娘儿俩和柜上的午餐。再者，家里另有很多家务要清算。

陈太太想想，也是这个理。

褚韶华感慨，“要不说做买卖不轻易哪，就是柜上的伴计，那也不是平凡人能当的。”

“没买过，也不晓得。没事儿，归正买了也是他们爷儿几个吃，我是不吃的。”魏太太一幅高风亮节的模样，坐炕儿头上摆动手说，“要光我一人，我每天窝窝头就能过。可家里这爷儿几个，没一个叫人费心的，一个比一个馋，不依他们又不欢畅。哎，只得如此了。”说着她还叹了口气。

魏太太很天然地说，“我那不是怕吃不了糟蹋嘛。”又改正闺女，“如何又叫娘了，北京得叫妈。”

魏金立即换了北京口音，说她妈，“我晓得今儿个买牛肉，妈你就放心吧，这我能忘了。”

褚韶华不怕出门，她每天出门采买，还很有服从，给家里做了复买卖。倒不是铺子里的买卖，是家里带来的粮食买卖。既有小麦又有玉米的，都是好粮食。褚韶华她们打故乡带来的，自家吃也吃不完，何况，粮食这东西，年年有新粮，放陈了代价也会跌。褚韶华每天去菜场买菜，她是个爱逛的性子，就是菜场也挺爱漫步，就见着那卖米面的处所都是一袋子一袋子的面粉，袋子上还印着面粉厂的地点。褚韶华是个故意人，见就是北京的地点。

她跟那卖米面的老板探听了一回，晓得是个大厂子，还是洋机器磨的面粉，比故乡那石磨磨出来的面细致多了。褚韶华把这地点记下，让大顺哥有空去瞅瞅，家里带来这么些个粮食，能脱手就快些脱手，压成陈粮可就没价了。

魏太太也不在乎东南西北的, 归正外头的事有当家的，家里有甚么跑腿的事, 她都是差闺女去办, 用不着她出门, 她也不怕丢。宋苹没好说, 她也觉着胡同是南北向的, 褚韶华端来茶水给魏太太母女俩吃, 宋苹就提及她出门遇着罗刹鬼的事儿, 魏金倒是挺附和, “我见着那些个红眉毛绿眼睛的罗刹也很惊骇，我都是紧紧攥着大顺嫂子的手，不敢正眼瞧他们。”

褚韶华真不明白这些小我咋如许怯懦。

陈老爷心说，你见钱倒不眼开，儿媳妇里里外外的忙活，还把从故乡拉来的两仓粮食给卖了，给家里赚了钱，就给儿媳妇五钱银子，不叫儿媳妇往里搭钱，看你这急的，俩眸子子都要急出血了吧！

把粮食买卖摒挡清楚，褚韶华把钱交给婆婆，早晨公公回家，她一五一十的报了账。拿出面粉厂给开的收据，放到公公跟前儿。陈老爷瞧了一回，点点头，问褚韶华，“这做买卖，就得探听动静。探听面粉厂的事儿，可有甚么花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