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第2页/共3页]
火势并未因这一处缺口而减少,其他处所的火苗又在渐渐合拢而来,阿音大急,“明晔!”
周利对明晔的话语从不质疑,就算这火上添火的号令,也立即去履行了。
之前掐他的那人又掐了他一把,“不要命了,先前城外铺子就有人胡说甚么天子不天子的,给抓到县里大牢去,你倒好,越说越努力了。”
这妇人提着刀就追,“给我站住!”
阿音也出了车,火光映着她的面庞,红彤一片,道:“方才那波短折鬼是给林中放火的人打保护的。”
火势愈盛,已经稀有人被火灼身,包抄圈越缩越小。
明晔看着她,忽空中色突变,大喝道:“住!莫要往前了。”
明晔探身,出了车,站在车前横板上,扬声道:“解下水囊,全数打湿身上……”
“阿音……不要走……”明晔看着她点头,哀痛地笑。
阿音摇了点头,“明晔,我留不下,也不能留下,如果……没有那些旧事,……我做不了一只不想不问的金丝鸟……”
一阵乱刀挥砍,马嘶立止,一地的鲜血。
余下保护从速抬着明晔离了此地,世人疾步奔出火林,火势还是熊熊,阿音转头,方才他们所站之地,已经完整被卷入火海。
“明晔,火炙烤痛非常人能忍,你这般伤势,莫要强撑了!”阿音急道。
氛围中满盈着一股如有似无的苦味,世人皆大惊失容。
明晔紧紧咬着唇,一动不动。
明晔转了眸子,看着阿音,现出几分柔意,他张张嘴,道:“还好……”
明晔哼了一声。
阿音道:“明晔?走啊。”
“周利!周利!”阿音大喊。
周利忙解怀,掉出数瓶药粉,阿音抓来一看,都是些金疮药,止血药,她吐出口气,抓了瓶止血药往明晔后背洒去。
“大王!”周利洒着半边未曾烧焦的头发大吼,想过来拉住奔马。
“呃!”明晔又一声哼。
“明晔!”
明晔恍觉后背一阵灼痛,猛地转头,身后数名保护已经被火焰吞噬,凄声哀嚎,他紧紧捏着拳头,面庞被烈火映照得似要灼烧起来:“宋振!”
明晔道:“堆在东南面,用你们身上的火折子扑灭,谨慎些,别让那些野火烧着了这些柴火。”
山羊胡转头一看,倒是个满面横肉的妇人,提着把解牛刀,敲得叮铃当啷直响,山羊胡吓得一蹦三尺高,叫了声:“妈呀!”就跑了。
阿音跪在溪边,浸湿了绢帕,给明晔渐渐擦拭,他紧紧皱眉,咬唇不言。
阿音疾步,退出数步之远。
“有甚么药?甚么药都行!”阿音急道。
阿音洒了一大把药粉在他后背,明晔一声哀嚎便不在说话了。
明晔盯着火,面庞寂然,开口道:“周利,带人去将四下未曾烧着的枝叶都汇集来。”
这是座小城,平平无奇,同任何一座中原的小城普通,饱经烽火,百姓却仿佛已经忘怀了那不久之前的厮杀掠取,安然地仿佛已经太常日久。
他话音未落,四周的林木刹时便扬起一阵冲天的火光。
一声长鸣传来,周利面露欣喜,道:“大王,是赵将军。”
阿音额上沁出一片汗水,却又刹时被热焰蒸腾而去,她忍不住,又咳了数声。
明晔将手捏得咯吱直响,嘲笑:“好哇!本来宋振倒是派了个会动脑筋的来。”
明晔又笑了笑:“这些光阴,你整日一副忧愁的模样,我都思疑留下你,是不是我错了,倒是现在,却有了几分活力,不若我们多吵吵嘴吧。”
“是香木尘的味道,有些苦。”阿音看着他。
阿音看着他,道:“宋振就算莽撞,也不会做这般无脑之事,你死了,对他半点好处都没有,就算拿到传国玉玺,凭他现在的权势,也不成能攻入西京当天子,不过给郑昭借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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