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延医问药回龙镇[第1页/共2页]
老先生点头:“二十里外的刘家庄请去的,今儿个回不来也未可知。”
得老农指引,镇上东头正有一家药店。
那老先生瞧着田冬儿为陈学海忙里忙外,现在拿着把葵扇在那小火炉上扇火煎药便笑道:“丫头,这后生是你甚么人?”
田冬儿一面煎药,一面深思,若没个说法,老先恐怕要报官惹费事,便回道:“我和相公回娘家,谁料在山中碰上了――匪贼――”
老先生却摇点头道:“虎头寨的匪可不干这打家劫路的事儿。”
谁曾想便遇见了下山做“买卖”的田冬儿,真是好一番故事。
陈学海与阮和尘便不平,二人提及海岸倭寇之患。即使倭寇残暴,还是不敌浙江人之英勇,何况小小的匪贼?想那匪藏在山中,诸般用品都须从山外来。剿匪只需掐断山外补给便会自乱,哪用破钞人力物力?再不成绩如那《水浒传》中的传奇逸闻,买些上等好酒,酒中下入蒙汗药,让那匪贼抢去,可不就轻松攻破?
陈学海现在脑筋垂垂复苏,听得内里田冬儿与那老先生闲谈。
世人便有接口的道:“这便是墨客之言了。现在虽说四海承平,但白莲教之流死而不僵,余毒伸展十数省。兼之天灾频繁,湖北匪患甚重,青木川的匪也不是易于之辈。”
田冬儿眨眨亮晶晶的眼睛:“您老见过匪贼?”
世人笑道:“墨客意气。”
陈学海虽烧的含混,却竭力支撑。二人相扶翻了半座山,幸亏遇见个去镇上卖苞谷的牛车,忙与赶车的老农号召一声。山里人浑厚,老农在前赶车,车拉着陈学海,前面走着田冬儿。晌中午分二人终究到了回龙镇。
二人闹定了要去看剿匪,刘灿烂无法第二日只得带了去。
老先生便笑:“那后生倒是个读书人,可受的伤却像是江湖暗器!”
“唉――”老先生叹口气。“可惜呀,虎头寨这么些年,一大寨子人,都没了――”
却说禁不住田冬儿恳求,老先生便抓了乳香、没药、羌活、独活、香附、炒甲珠、天然铜、木瓜、当归、续断,配上桂枝、制川乌、制草乌、白芷、苏木、小茴香成一副活血散与学海煎服。又用栀黄酒与田冬儿给学外洋敷,折腾了几个时候学海终究退烧。
那老先生却摆摆手道:“坐堂大夫出诊去了,小老儿只会抓药,瞧不抱病。”
陈学海这一起过山过水,见了很多世面,听了很多民风。
田冬儿便问:“大夫几时返来?”
田冬儿抬头:“是我相公!”
“甚么?!”田冬儿手一抖,扇子掉在地上“您说甚么?!”
拜见结束,刘灿烂便邀阮和尘和陈学海到汉中一游。
陈学海便说,当今圣上励精图治,整治内忧内乱,小小的青木川怎能另有匪?
西安城虽是西部最繁华的大城,又有诸多周秦汉唐的风景遗址,无法有阮求同在,两个毛头小子总感觉不纵情。
回龙镇,可不就是回龙镇?三日前,在汉中府同知刘灿烂设下的拂尘宴上,阮和尘说的就是这个处所。三日前的拂尘宴,便是这三日梦也似的开端。
待到了西安城,阮求同政务繁忙,恰有昔日门生现任汉中府同知刘灿烂前来拜见。
打柜台里出来个老先生,田冬儿忙道:“还请先生给诊治诊治!”
田冬儿急了:“您老行行好,这位哥哥受了伤,这回龙镇可就您这一家药号,您是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转世,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啊!”
世人深知青木川匪贼久不出山,数次剿匪均无功而返,此次乃是共同湖北剿匪,以防两处串连,也就是走个过场。刘灿烂便带了两人,细心丁宁千万跟细心了,山中途径庞大。阮和尘便说如若走散便在回龙镇相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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