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休妻[第1页/共3页]
“不必提是为父送的。”想着,又如此叮嘱了一句。
这已经是在宣布,若王简姬对峙不肯和离,他便直接下休书。“王与马共天下”的期间早已畴昔,他一介辅政大王,早也不是当年才丧父时空有尊荣却势单力薄的琅邪王,桓氏如日中天,连琅邪王氏都已经日渐陵夷了,高平王氏更是不敷为虑。
“前日去桓府,听闻桓七娘子受了伤,不知现在可病愈了?为父这里有些消肿止痛的好药,你归去时带给她。”司马昱这几天虽说忙着和王氏和离,却也是一向挂记取桓姚的。只恨不能明日就将她迎进府中,朝夕相对。得知她的伤势,他也是叫人去库房里取了宫廷御用的极品伤药的,临到要遣人送出去,却又想起桓姚那日的神态,恐怕太冒昧又吓到了她。
司马昱听她抬出娘家做威胁,心中顿生腻烦。复又想起她昔日的错处来,心道,这妇人真是贪得无厌,和离以后,她当初的嫁奁都会悉数退还,再加上他给的庄园和食禄,完整可保余生无忧。现在这般胶葛,不过是舍不得身为王妃的尊荣繁华,还口口声声说一心向道不争权势。
如此心肠暴虐又贪慕繁华的妇人,怎可与仙姿佚貌又淡泊才高的桓七娘子比拟!若她不肯退位让贤,他又如何能让桓温同意他迎娶桓七娘子。
动静鼓吹开来,司马道福也是一大早就听到侍人来汇报了此事。顿时就坐不住了,从速叫人备车马去会稽王府求见司马昱。
“殿下,你我伉俪二三十载,我从垂髫女郎嫁与你,现在已是白发荆布。韶华不再,若被遣回家中,当如何见容于父兄?”王氏泪流满面,非常悲戚隧道,“以往做错的事,我只深恨光阴不成回溯,没法弥补。现在我一心向道,只求悔过,毫不会跟徐mm争权,不求别的,只求个养老安身之所!”
会稽王妃王简姬在一个多月前,从未想到过这一日。即便她对司马昱的子嗣下了手,事情被揭穿出来,司马昱也只是把她禁足在了璇玑院。司马昱毕竟是个怀旧之人,两人少年伉俪,二三十年的豪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要不然,她也不成能至今还住在主院。
一起思考着对策,临到桓府时,便已经有了主张。现在局势告急,也顾不到手腕光不但了然,再者,对于桓姚那种人,也用不着讲甚么仁义品德。
年过不惑的会稽王,现在正闹着要废黜王妃。
“本王作出此诺,已是仁至义尽。高平王氏如何,自有本王应对。给你三日清算嫁奁,三今后,这和离书你若还是不肯首肯,本王便只好给你一封休书来做了断!”
作者有话要说:[1]俄然想起来解释一下,本文顶用到的“仳离”“消息”等词,绝非作者菌把当代词用到当代去,而是当时候就原本来本有这两个词了。大略是《世说新语》当中都有提到。
司马昱实在不明白她这番话从何而来。这晋朝江山又不是独属于他们会稽王府的,他既无天子之名,又无独揽朝纲之实,即便是辅政大王,也一向被各大世家摆布,如何就说得像肩挑着力挽狂澜之重担一样了。兄弟,子侄,世家都在争夺权势,各自拉帮结派。他既挑选将她嫁与桓氏,天然在态度上就已经在向桓氏挨近。现在桓氏势大,他也算是得胜者。她倒好,作为桓氏的世妇,从在荆州的时候,就曾来信让他限定桓氏,现在又含沙射影向说出这类话来。
竟然明目张胆就跟她问起了桓姚!司马道福心中肝火中烧,却不敢跟司马昱发作,只是木木隧道:“未曾见过。”
“父亲,母亲即使有天大的错处,为了大局着想,也废不得啊!”司马道福一进门就言辞诚心肠劝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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