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羽翼折[第2页/共2页]
如此匪夷所思不得深切考虑的“旧事”,被王太尉在大殿之上声泪俱下娓娓道来,配上诚心神采遍体鳞伤,却也引发了很多人的“怜悯”之心。
高位之上,东离国君淡淡开口:“王太尉,这是为何?”
“那珑瑜公主,便是安王都对她顾忌三分,为父起初如何叮咛于你,你究竟是如何想的,竟然彻夜擅自进宫面见公主?!”
朋党之间,相互保举其中搀扶,待到祸事将起时,是死力保护,是明哲保身,还是落井下石,如何掌控此中度量,皆有讲究。
看着堂下神采乌青的儿子,又看看身侧惶恐失措的夫人,王太尉长叹口气一下跌坐到椅子上,描述蕉萃。
“应对之策,事到现在老夫另有何应对之策?!”王太尉忿忿甩开夫人的手,嗔目怒骂,“都是这个孝子妄自负大,粗心行事将我王家堕入如此地步!谎报春秋插手驸马大选,那是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那御史大夫苏玖翎本就对他儿子没能参选一事耿耿于怀,现在有此把柄能一举扳倒太尉府,试问他岂会等闲放过?!明日早朝时苏玖翎定会发难,到时便是我王家的死期!”
次日,东离早朝,太尉王维携次子王思远负荆请罪,于满朝文武面前承认王家在东离驸马大选之时谎报次子王思远春秋一事,群臣哗然。
想着,眸中闪过一丝寒意,王太尉霍然起家:“来人啊,取老夫的马鞭来!”
大殿之上,王大人除官帽,褪朝服,一袭褴褛白衣身负波折跪于殿前,浑身是伤;而他身侧,被担架抬上大殿的王公子王思远已是奄奄一息,一身鞭伤多处深可见骨,惨不忍睹。
“混账!”王太尉扬手重重拍上身侧矮几,张口吼怒,“不扳连,你说一句不扳连就不扳连了么?我王家本就是安王府羽翼,圣上顾忌我王家已久,现在有了这个机遇,又岂会善罢甘休?!更何况欺君之罪本就九族连坐,你一句不扳连王家能有屁用?!”
当年,王家次子王思远诞于王家北域别院,届时王太尉正到差青州御史,次子出世之日并未伴在王夫人身边。而次子出世以后体弱多病夜夜哭泣,于百日之时经世外高人点拨,送去了山间古寺修行,一去便是十八年。当年王二公子自出世到送走只要短短数月,也并未同王太尉见过一面,关于这二公子的统统,包含生辰八字,均是由王夫人今后奉告的王太尉。
而本日这王太尉,在御史大夫苏玖翎发难之前先发制人,舍弃庄严在殿上演的这出苦肉戏,目标并不在于洗脱罪名,而是在做最后的困兽之斗,为的便是争夺一个从“落井下石”,到“明哲保身”的机遇。
那安王向来做事心狠手辣六亲不认,更何况现在是王家有错在先,害得安王府落空了千辛万苦得来的驸马之位,安王不见怪下来置远儿于死地已是万幸,又岂会冒着风险为王家摆脱?
“启禀圣上,王维教子无方,御内无术,实在无颜面对圣上,本日携犬子负荆请罪,请圣上惩罚!”
而现在这窜改春秋欺君罔上的闹剧,便是起于当年的北域产子一事。
明哲保身,则是留下后路,不等闲树敌。为了还起初的恩典也罢,为今后留一条前面也罢,如果对方将来东山复兴,起码当年本身并非那落井下石之辈,成不了盟友,起码也不是仇敌;
明日早朝,当王家窜改参选者春秋一事暴光以后,那奸刁的老狐狸白相,必然会死力和王家抛清干系;而安王府,不但不会设法救济王家,还会落井下石促进王家连累九族的罪名,弃车保帅,以袒护本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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