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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然说不消打消。

“二弟出门办差的时候，三弟在外游历的时候，我老是命人暗中庇护，不管有没有需求，都要如此。那当然是我的任务之一，可也真是有几分不放心。

“我若饶了他这一次，今后不知还会闹出如何的是非。我在宦海的名声无所谓，但是你呢？那人酒后无状，常有讲错，万一有甚么话让人想偏，毁的便是你的清誉。夫君、娘家，对一个女子而言很首要，名誉亦然。你嫁了我，我如何能纵着旁人诽谤你？连嫡妻都不能妥当照顾，我这小我还要得么？

“我只是在想――”裴羽望向映着浅浅霞光的窗纱，语速很慢，要一面梳理思路一面报告，“这件事因何而起，还想到了二爷、三爷。的确，他们都犯了不成谅解的错，季兴楠没资格对你的家事指手画脚，更不该动辄与人诟病于你；二爷、三爷更不需说，他们冒犯了你的底限。我都晓得，真没以为你做的不对，二爷、三爷的事情，我是完整认同的，乃至一向为你恼火他们。我只是……”她侧头凝睇着他。

“哪一个亲人，在我内心的分量，与你都是不相伯仲的。

“我不敢包管，他们在气头上会说出如何的话、做出如何的事。而你呢？若到了那境地，他们的遭受，会不会一如先前的二爷、三爷和今时的季兴楠？”

裴羽悄悄地点头。就在前一刻，她是真的惊骇，怕那些隐忧成真，对他也是存着害怕。

“手足之间这笔烂账，是我这辈子都理不清的。之前我总在寻觅本身的错误，现在已经放弃。

“我送五哥出门的时候，看着他走远的时候，内心特别结壮。因为我晓得，常日里，如有个甚么事，五个哥哥都一样，会到处为我着想，会不时提点我，制止我在你面前行差踏错。我有这几个一心为我的哥哥，日子另有甚么可愁的？

“我必定是功名亲情不能兼得，认了。如果执意要个兄弟同心的局面，不过是让兄弟三人都难堪。眼下就很好，各过各的日子，我不再欠谁，他们也不再欠我。”

“回府之前，我找人扣问几句，才晓得启事：礼部和一些言官常诟病皇后善妒，以为这是皇上即位以后一向不选妃进宫的启事，季兴楠对此分外认同，明里暗里没少说过这类话――这是他惹得皇上腻烦的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