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第1页/共3页]

天子战死疆场，北齐元气大伤，节节败退。

听女子又提及婚事, 茯苓有些严峻地盯向方以唯, 恐怕她又急火攻心扭头就走。

“哦？”女子有些惊奇，“如果我没记错，方蜜斯已到了适婚之龄。若当真过几年才谈婚事, 只怕会悔怨本身白白蹉跎了好韶华。”

“方才那位朱紫不是异瞳啊，会不会是哪位公主郡主？”

见唤他的是玉歌，他松了口气，微微站直身掸了掸衣袖，“陛下让我出来透口气。你呢？方才去哪儿了？”

宁翊嗤之以鼻，“才貌双全？才女凡是长相周正些，都会被人夸成才貌双全。也不看看平常伴我身侧的都是多么美人，就她那种姿色，岂能入我的眼？”

而贵女们虽久闻宁翊大名，大多却也是第一次见宁翊，不由因他的面貌临时忘了那些劣迹。再加上方以唯的才名早就让一些贵女心生不满，是以宁翊此言一出，亭中倒是都笑开了。

“方姐姐？”

“陛下也让我出来透气，”玉歌将手里的膳盒举高，“我去御膳房拿了些陛下最爱吃的糕点。”

永初帝天生异瞳这件事，在大颜是妇孺皆知。

內侍将她们引上了湖上的七折桥，岸边柳烟脉脉，已经模糊能瞥见人影，少女们的娇笑声断断续续传来。

许是隔得有些远看不清人，他竟是站起家径直朝亭外走了出来，“那是方以唯？”

方以唯蹙了蹙眉，“以是我也胡涂了……”

“我……”

她正想着，却被不远处的喧闹声吸引了重视力。

方以唯张了张唇，话在嘴边打了个弯，终究却还是咽了归去。

虞音正想看方以唯笑话，立即上前接话，“是啊，刚才我还和她提起世子，却没曾想方姐姐非常活力，扭头就走了。”

“陛下三思，此事还当从长计议。”

“克日方大蜜斯和宣平侯世子的婚事, 倒是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

茯苓猎奇地问方以唯。

迟迟没有听到方以唯的答复，她挑了挑眉，面上掠过一丝微不成察的失落，“罢了，是我冒昧……”

这就是她的将来夫婿，是她要拜托“毕生”的人。后半辈子的漫冗长日，她不时候刻都要以他为天，以他为纲，千方百计使他欢心盼他垂怜，乃至还要与他连绵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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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在桥边立足回身，本在前面带路的绯衣內侍也随即停下，在桥下躬身等待。

这些宫闱秘闻，一传十，十传百，其中细节已无处考据。只知先帝贺归动了杀心，但尚在襁褓中的贺缈却幸运逃脱，流落到了大晋，被当时还是废太子的晋帝收为义女。

一有些耳熟的清澈女声本身后传来，却模糊带着些威势。

宁翊对劲地绕到她身前，在看清方以唯的面貌时略微有些愣怔，但这一怔却没有怔多久。

宁翊皱眉，又见亭外方以唯转成分开，涓滴没有理睬他的意义，脚下步子便迈得更急，“喂！你给我站住！”

宁翊对这门婚事的态度与方以唯的确如出一辙。

方以唯点头，“我只是不肯谈婚论嫁。不管甚么人甚么家世, 都一样。”

方以唯沉默了半晌, 才昂首, 直直对上女子的视野，“的确。”

“待字闺中是蹉跎, 出嫁后又有何辨别？后宅女子始终都是笼中鸟, 变得不过是囚笼的名字罢了。”

女子微微侧头，意味不明地翘着嘴角，“看方蜜斯满面笑容, 仿佛对这门婚事并不对劲？”

茯苓顿脚。

如果不是永初帝，那还会是甚么人？

宁翊固然行事放浪，但分缘不差。亭中的世家公子大多与他干系不错，有些也能算半个酒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