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奇异的梦[第2页/共3页]

梦里他叔说了很多为老不尊的话，详细说了些甚么，他也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最后几句，大抵意义是感激他照顾了他几年，现在要走了，留了些东西给他，至于甚么东西，他也没说，只是像平时那样跟他眨巴着眼睛，奥秘兮兮地跟他说，他实在是天上掌管姻缘的月老，因为不谨慎乱点了鸳鸯谱，闹得男跟男，女跟女，男变女，女变男，被天帝罚下人间体验爱情悲剧来了。

“这里是我刚才买的饺子，吃不下那么多，你帮姐吃了吧，别华侈了。”护士长将一盘原封未动的饺子放在病人床边的桌上。

回到鸟笼大的出租房，冲了个冷水澡，坐在床上上了会网，手提电脑是他花了五百多块从二手论坛淘来的，机能虽差了点，但质量踏实，上上彀，听听歌，看看电影完整能胜任。

这一年物价涨得不成模样，他这一年下来，刷卡刷了将近十万块钱，积分也堆集到将近两万分了。

“明天我休一天假，带你出去四周逛逛，晒晒太阳，除下臭虫虱子跳蚤啥的，再给你买身衣服，一年没买新衣服了吧？”

不过，有点美中不敷的是他叔，一向站在两人中间，碍手碍脚，老是在他要进一步采纳进一步行动的时候俄然冒出来插上一杠子。

“没甚么痛苦。”

病人眼睛眨了一下，甄命苦笑了笑，实在他早就晓得他叔的味觉五年前就已经落空了，他叔只是为了不让他难过才一向骗他，他也不忍心拆穿，每次喂他叔吃东西都要问一下。

甄命苦坐在床边，剥动手里的橘子。

病人眼睛在他身上来回看着，甄命苦明白他的意义，笑着点头：“这套可不能给你，我还留着下次相亲呢。”

护士长咯咯地笑，这个年青人身上有种让人放心的特质，不管赶上甚么事，都是不慌不忙不急不躁的模样，也毫不会在别人面前表示出一丝泄气和懊丧的模样。

“你焦急也没用，我可不想姑息着就算了，我总得为我将来的孩子筹算吧？这事我看你就别操心了，迟早带个标致贤惠身材好的来给你看看，包管你看得眼睛都直，来，张嘴……”

病人眨了下眼睛。

“那就好，那就好。”甄命苦喃喃说着，有点失魂落魄地走进病房。

护士长一见甄命苦，愣了一下，接着神采一黯，别开眼神。

他叔还是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眨巴着眼，小时候有欣喜给他，他叔老是如许耍宝似地逗他。

从小他叔就是个神人，出过产业过和尚，上过武当山当过羽士，练得一身武当太极拳，说话老是耐人寻味，不晓得的人还觉得他是搞传销或者是轮子的传功长老甚么的，不过一身武当工夫倒是货真价实。

“谢甚么，就是让你帮个忙，别剩下了，华侈食品光荣。”护士长笑着排闼出去了。

六号病房的病床上，躺着一名干瘪如柴，双目深陷，皮肤干裂惨白的病人。

……

很多护士都情愿跟他谈天，不过只是限于年纪比较大，有些人生经历的护士。

甄命苦内心一沉，公然他叔的主治大夫见甄命苦来了，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急性肾衰竭，出来看看吧，节哀顺变。”

一口气跑到病院的抢救室门口，就瞥见从内里出来一群神采凝重的大夫，前面跟着昨夜值班的护士长。

上了淘宝网将这两万积分兑换成近一千块钱的现金，筹办明天给他叔买一身都雅的衣服，清算完这些，他又看了一会明天的消息，跟论坛上的水友天南地北地吹了会水，关了电脑，拥着被子沉沉地睡去。

护士长排闼出去，手里拿着一盘还热乎乎的饺子，笑着说：“你这孩子，都说不消你亲身给他擦了，病院里有专门的护士给他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