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一起[第3页/共3页]

师兄妹二人对望间已是心念电转，略一思忖，两人似是达成了共鸣，悄悄迈开了步子。

叶空禅挪开视野，半垂下眼，还是沉默。姓顾的未免忒奸刁，大师都是聪明人，这字字句句本是心知肚明之事，为何非做出一番循循善诱的姿势？若非考量衡量过，他早已与师妹自行拜别，何必在这里费这番周折？

顾雁迟瞄了她一眼，有些无法，终是无言。

另一边顾雁迟与叶空禅已同时弹身而起。

“来得这么快？”闻歌一边跟上他的速率，一边转头望了一眼，裹挟着浓厚煞气的黑雾自不远处笼绕而来，较之前更深更浓，这回，那煞星怕是怒到极致，不但，还招来了座下的千鬼百妖。

被那裹挟煞气的千鬼军团追着，顾雁迟几人看似慌不择路，却一径朝着西北方而去。几人也顾不得其他，运起家法，以云家的沧溟飞渡极速掠过，身后不过几个身好处，叶空禅与曲未浓也不甘逞强，速率堪堪与顾雁迟几人相称，之间间隔并未拉近，却也没有拉长。只是身后那黑雾却也是穷追不舍，短短几柱香后，他们也不知跑了多远，闻歌转头张望间，却俄然惊奇地“咦”了一声。“他们如何停下来，不追了？”

云过心疼的劲儿稍稍畴昔，在边上看着那两人默不出声的争食，嘴儿从最后的半张，到越张越大。小迟几时爱吃甜的了？

“唔……太甜了！”将一块糕点含在嘴中咀嚼了一下，然后很快囫囵吞了下去，顾雁迟一边蹙眉抱怨了一句，另一只手，却又已经闻歌抱在膝上的点心盒子伸了畴昔。

叶空禅这番作态却似是媚谄了顾狐狸，他眼里的笑意深了多少，“我们不会过问叶兄与曲女人来这松陵原究竟要做甚么，二位也不再诘问我们如何要往西北方去。若能谈拢，我们一起联手，如若不能，却也没甚么，在此相逢，自是有缘，我们也是好聚好散，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便是！”

“如何回事？”叶空禅气味微喘，走至顾雁迟身侧，望着那停滞不前的黑雾，眉心也敛起与顾雁迟普通，似有几分疑虑与不安的深褶。

“如何了？”叶空禅很快走到她身边，端倪间略有焦切，顺着曲未浓手指所指的方向，望向脚边不远处的一方巨石下，看清那边的东西，他的神采也是大骇。只见那处泥土半埋间，一具头骨半露，看光彩光阴已不短，而让这兄妹二人大惊失容的是那额骨之间嵌上的浅浅陈迹。阿谁形状，他们只在郇山的禁书中窥过一二，神鬼禁行，那是只要施过郇山早已束之高阁，言明毫不成用的禁灵之术才会留下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