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后娘[第2页/共3页]
并且她那边有五两银,加上他手头这三两,也该让瓦沿子那帮人开开眼了。
“有这等功德儿?”胡孀妇伸手够着床边茶盅,骨碌碌喝口水,皱皱鼻子,“一股子腥气。”
可惜没人分享他胜利的高兴,如果胡孀妇在就好了,胡孀妇最是善解人意,常常能说到贰内心上。
那笑却不是好笑,明晃晃的嘲笑。
胡孀妇“咯咯”笑,“没人花就我们替他花,我心机着他那么上心孩子,一准打着过继的主张。咱把二胖过给他,到时候老头两腿一蹬,他儿子病怏怏的不顶用,就让二胖把财帛贡献给我们,岂不是好?”
严其华现在手头算余裕,皱着眉头数出五文钱给她。
田二胖不在家,胡孀妇还没起床,听到砸门本不想理,可那声音无休无止的,恐邻居们听了群情,无法之下只好披件棉袄骂骂咧咧地开了门。
严其华快意算盘落了个空,顿生不满之意,幸亏胡孀妇善于察言观色,又能伏低做小,将严其华服侍得舒舒畅服,顺顺利利地度过了头一夜。
只是严清怡姐弟在北屋听着南屋的大喊小叫,恨不能用棉花塞住耳朵。
一提严青贵,孙氏内心发虚便噤了声。
第二天,田二胖休沐,胡孀妇将他从府衙接回严家,严清怡真首犯了难。
严其华见她鬓发狼藉睡眼惺忪的模样,憋了一夜的欲望顿时发作出来,吃紧地闩上门,扬手将她扔回了被窝。
最后一注, 他终究押对了,农户公然开出了“大”。
田家人仍不解气,冲进胡孀妇家里把东西砸了七零八碎。
饭厅里燃着一盏小油灯, 严清怡身上披件大棉袄正靠着椅子打盹。
严其华细细揣摩半晌,抬臂捏一把胡孀妇胸口,“还是你脑筋转得快,等你过了门,我们好好合算这事儿。”
男人经不住饿,严其华一夙起来肚子发空,却见厨房冷锅冷灶的,连火星都没有,拍着北屋喊严清怡起床做饭。
这田二胖已经十岁,个头比严清怡都高,怎能够再跟他一屋睡觉,何况夜里南屋那种折腾法,恨不得能把炕压塌……
只可惜, 阿谁狗眼看人低的山羊胡子临阵背叛,在农户开盅前,把本来押“小”的五十两银子换成了“大”,引得很多人也改了注。
可严青昊跟严青旻都是一母同胞的弟弟,并且是严清怡从小照看过来的,没感觉甚么。
固然已经立春多日, 白日比夏季和缓了很多,但夜里还是凉的, 冷风呼呼地刮,寒意砭骨。
严清怡把门窗都关严实,又去厨房往灶坑里塞了两根木料,回北屋很快睡下了。
之前不过是一向没有本钱罢了。
还是送到官府老爷那边靠谱,闺女吃香喝辣穿金戴银,他也能跟着抖威风。
严其华“嗯”一声,取出怀里沉甸甸的布袋,将三两银子别的放了,那半袋子铜钱扔在桌上,“明儿买肉吃,跟爹过总归亏不了你,今后有你的好处。”
家里多了胡孀妇,严清怡一变态态,不再像昔日那般大朝晨就干活,反而听着南屋声音,那边起床了,她才悉悉索索地穿衣裳。
严清怡喊严青旻一道出门。
严其华却半点不感觉冷,也觉不出饿来, 怀里那一袋子银钱灼得贰心头暖融融的。
一起号召着一起走到包子铺,本身先跟严青旻吃饱,再带三只给严其华。
这是他的女儿,身上流着他一半血液,会在冬夜里等他回家。
没几天,严家就换了新模样。
孙氏气得心口疼,明里暗里讽刺严其华,“好好的令媛蜜斯你说休就休,一个千人骑万人骑的孀妇倒当作香饽饽,也不怕你头上长草?那孩子是谁的种儿也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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