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教训[第2页/共3页]
中间都是看热烈不嫌事大的半大小子,很快将两人围成一圈,这边喊着,“二胖,弄他”,那边叫着,“以大欺小要不要脸?”
两人正说着话,林栝排闼而入,瞧一眼严青昊,淡淡道:“有劲儿没处使就去蹲马步,堂堂男人汉整天跟妇人似的满嘴都是贩子流言,嫌不嫌丢人?”
清楚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却给人一种沉寂悲惨的感受。
正考虑着,就见背面阿谁矮小的身影晃闲逛悠地倒在地上。
林栝将目光移向演武场绝顶。
围观之人见是他,“哗啦”四散分开,只剩场中犹在胶葛的两人。
西路与东路皆比肩中路,西路为军厅、粮厅,东路则是迎宾游宴之所。
严青昊抿下唇,“我那天在瓦沿子看到爹了。”
严清怡心知有异,趁薛氏到厨房筹办晚餐,悄悄问道:“没出甚么事吧?”
两人对峙不下。
严青昊红涨了脸,还是道:“我说的是究竟。”
这下衙役们能逮着机遇偷懒了。
本来每天巡查,现在可好,半个月才气轮上一回。这些白干活的傻小子还乐得屁颠屁颠的。
严青昊收回一声惨叫。
府衙位于南关大街北面,占地百余亩,分为东、西、中三路,中路是正房,分大堂、二堂与三堂,大堂是知府开读圣旨访问官吏审理公事之处,二堂是知府措置平常事件地点,三堂供知府平常起居。堂后有花圃,是知府家眷居住的处所。
薛氏嗔道:“大冷的天,我闲着没事干了去外头漫步,不嫌冻得慌……你算算哪天轮到你,让你爹在外头看看,回家说给我听。”
***
中间翻滚在一处的恰是田二胖跟严青昊。
“叫甚么?不是能惹事吗,连挨揍都不怕还怕这点疼?”林栝讽刺道,部下涓滴不放松,转头叮咛曹大勇,“照这个模样把两条腿都捏捏,不然明天另有苦头吃……捏完了,列队巡街。”
田二胖仗着身高死死压住严青昊,严青昊却不伏输,一把揪住田二胖的头发往下拽。
严青昊本已力竭,听到这话,憋住一口气蓦地站起家,胸口狠恶地起伏着,“我不是娘们,我不是!”
“我看你是头被门挤了,”曹大勇哭笑不得,“挨揍挨上瘾了?要不是林栝出面制止,我看你这张脸都要肿成猪头了。”
倒是到了公廨。
“我来吧,”曹大勇接过他手中帕子,摇点头,“你明显打不过二胖,还每天挑衅,这不是自讨苦吃?”
“妇人又如何?”严青昊不忿地说,“我娘每天洗衣做饭,我姐辛辛苦苦地赢利养家……我弟弟读书所用纸笔,我来这里的破钞,都是我姐供的。”
曹大勇大惊,忙回身去扶,怎奈他力量也已耗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无济于事,本身反倒也站不起来了。
田二胖吃痛,猛地挥开少年的手,“林栝,你他娘的少拉偏架,别觉得我不晓得你们一伙的……你搞清楚没有,是这小子先挑的事儿。”
也不知如何回事,有两人就产生了吵嘴,先是相互指着对方鼻子呼喊,接着就动起手来。
“一个月,那不就六十圈了?”曹大勇迷惑地问。
林栝“切”一声,“嘴还挺硬,骨头也挺硬,有本领沿着演武场跑上一百圈,我看你还硬不硬的起来?”
林栝眸中暴露几分思疑。
田二胖又急了,双眼瞪得血红,“严青昊你这个王八羔子,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林栝,罢休,信不信我连你一块揍。”
在西路公廨以北有处范围颇大的演武场,前面数排粗陋的青砖号房,严青昊等近百名前来学武的少年就住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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