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绝处逢生[第2页/共3页]
马车两旁的布帘拉得严严实实,也不知车里坐的甚么人。
“唉。”
慕容拓但有不测,他也不得不跟皇兄撕破脸皮了。
很久,他又将天瀑剑重新放到了桌子上,口中沉吟道:“经那一战,他如有幸生还,也该有资格具有流云剑了吧。”
说到底,他骨子里就对魏九渊和常牧风这类举目无亲的人惺惺相惜。
又一次帮常牧风疗完伤后,骨面人将常牧风扶躺在木榻上,望着窗外连缀不断的墟余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口中自言自语道:“也不知他师弟如何了?”
骨面人往铜炉里填了些无烟柴炭,兀自摇了点头,自言自语道:“恐怕不但仅是想让他帮燕戈行那么简朴吧?”
床边的香案上,龙纹熏炉里燃着一盘骨面人亲手制作的药沉,袅袅青烟自鼻孔吸入,沁民气脾。熏炉一旁摆着从常牧风拇指上褪下来的墨玉扳指和师父的灵牌,扳指在霞岚湾海战中替他挡了一剑,裂了一条细缝,却没有断裂。也不知常牧风何时才气醒来,把它重新戴回击上。
而他仅只希冀,常牧风有朝一日能醒过来,在本身的调教之下,变成师弟的得力助手,天瀑流云只要双剑合璧才气真的做到“一剑绝四海”吧?
那年青人被脱得只剩下一件的长中衫,长发自额角散落下来,有力地耷拉在右眼处的玄色眼罩上。他双唇乌青,多年前霞岚湾一战身受数创,又沉入海中好久才被打捞上来。这些年来,若不是骨面人隔三差五为他运气续命,恐怕早就去见阎王了。
喂完了参汤,老者替常牧风关好房门,徐行行到了绝生楼最高一层,他推开一件密室,走进房内,用一支极细的鼠毫笔写了一封详细记录着滇王比来来往的手札,塞进一根细细的竹筒当中,朝着窗外吹了声口哨,唤来一只夜枭后,绑在它腿上,迎空一扬,那夜枭便扑啦啦向着中都城的方向飞去了。
那一日,他本是想去救燕戈行的,却偶然中发明了飘在血水当中的常牧风,固然已经昏倒,手中却还是死死抓着天瀑剑。那一刻,骨面人俄然就想起年青时的本身来了,一时候怜悯之心大发,便用竹篙将他挑到了独木舟上。厥后,小舟载着一老一少二人,又在霞岚湾内找了好久,却始终没能找到燕戈行,骨面人无法,只得放弃搜索,撑着小舟去朱阳城东岸找等在岸边的魏九渊。魏九渊仇家浩繁,为保其性命他一向都将他带在身边,可惜,武功被废的门徒却经不刮风波,只得留在岸上等着。那一日,骨面人收敛了爱徒的尸首,随后带着常牧风来到了绝生楼。
……
夜枭双翼之下,墟余山上的王府当中正在筹办滇王的五十大寿,各宫各殿以内灯火透明,一派歌舞升平的气象。
既然当初救了他,即使他已是个活死人,凡是另有一口气在,便不能放弃。他总感觉常牧风第二天便会醒了,如此来去,便有了第二天、第二个月、第二年……
燕戈行若真活着,也只能用那把久未现世的流云剑,一刀刀砍出本身的天下了。
“为甚么要救他呢?”
骨面人不知,早在他从海中捞起常牧风之前,于满江便趁乱抢来一艘划子,划到那块载着燕戈行的木板旁,手忙脚乱将木板绑在船尾,拖着燕戈行沈雪吟二人向北而去了。当时,战役尚未结束,杀红了眼的几方人马胶着在一起,哪曾有人重视到“大名鼎鼎”的昆吾江小霸王竟然又当了逃兵。
昭文帝曾经说过,有朝一日,等燕戈行有了把握流云剑的才气,配得上这把剑时,流云便会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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