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禅[第3页/共3页]

这声音可不小，全部饭店的人都听得清楚。

方筎生的脸涨红了，明晓得先生是仗着口舌之操纵心抵赖，可又不晓得该如何辩驳。

“都附和筎生的话？”

等先生清算好时，门生们已经走光了。他看着空空荡荡的坐位，想起刚才少年们猜疑疑虑的眼神，像是不甘心的小兽却如何也逃不脱掌心，便不经意笑了。

四周轰然一声乱了，门生们冲上街道，一时乱成一团。

“做你的门生可真是命苦，上课被你戏耍，下课被你当笑料。许宁，这就是你的为师之道？”

几个准考生两两相望，齐声道：“还请先生指教。”

“因、因为母亲的罪恶，菩萨已经替她还清了。”门生方筎生辩论道，“并且菩萨以后情愿为了千万众生捐躯本身，也是大义。”

张习文霍然站了起来，两眼充血，三分醉意惊退得半点不剩。

先生冷下了脸，“是吗？那是不是只要为人父母者犯下罪恶，都无所害怕。归正有孝敬后代为其偿报，无有不成？”

“这……”方筎生嗫嚅道，“毕竟是上万人。”

被叫做筎生的少年脸上红了一红，不如何甘心肠坐下来。但是他坐下以后却没有门生复兴来发言，他们相互迷惑，仿佛是不明白为何有了精确答案后，先生还要再持续诘问。

许宁发笑，“都民国了，那里来的秀才。”

门生们站起来问好，一边热烈会商着一边走出课堂，方筎生是最早分开的，仿佛多留一秒屁股上就要着火。

“你要为了这一万暴徒，去扼杀一个孙文吗？”

学子们暴露深思的模样，揣摩着他话语里的深意。

“归正都一样。只要一张嚼舌根的嘴，甚么时候上了疆场连杆枪都拿不动。许元谧，要不是你我当年人缘了解，我也是不耐烦和你做朋友的。”

他抬了昂首，看着四周人雀跃的脸庞，心却不由自主地沉了下去，和其别人分歧，他想得更多。

张习文看着他，阴霾的眼神逐步变得泄气，他啪得一下坐下，抓起筷子嘀咕道：“最不耐烦和这些穷酸秀才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