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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被猛地关上，姜寻音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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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季循的手快速松开，胳膊上的冰冷的触感也刹时消逝无踪。

再看畴昔，仿佛已经是打量情侣的目光。

“我猜的。”姜寻音将将近燃尽的烟扔进烟灰缸，“猜完看他反应才肯定。”

季循神采稳定，声音却还是冷冷的，“这店是你开的？”

“我救不了你，你不需求我救，”季循仿佛也没筹算获得姜寻音的回应，“我只是不想让你从韩柏口入耳到关于我的事。”

路边的几家小店灯火透明，姜寻音随便走进一家烧烤店，笑着对老板打了声号召。

季循冷静闭了嘴。

不知何时已经跟到店外的季循看到如许的姜寻音，不知不觉停下了脚步，本来阴沉的脸也俄然有些怔忪。

姜寻音浅浅一笑，手腕一转将车停到路边，“走吧，到了。”

姜寻音点点头，“带你去用饭。”

四目相对，姜寻音从季循眼中发觉出一丝笑意。

暮秋的入夜得早, 华灯初上，这是都会里最拥堵的时段。

是夜，都会的另一头，韩柏坐在书桌前。

嘴上说着威胁的话，姜寻音脸上却不自发暴露些笑意。

季循吃东西非常斯文，举手投足间都能看出他杰出的教养。

季循盯了姜寻音一会儿，缓声开口，“我不吃辣。”

姜寻音一愣，半晌才回过神，将烟夹回到手上。

“车祸、出国、烦闷、返国、和娘舅断联……”姜寻音眼也不抬，悄悄道出连续串满载绝望感的话。

火线的拥堵略有好转，车辆垂垂动起来，她深吸一口烟，将脸回正看向火线，“你来晚了。”

街道上，路人或三两成群，或形单影只, 行色仓促。

“这是你的人生，”姜寻音翻开车门，也不管季循如何，先一步下车，“不是我的。”

老林看到他有些反应不过来，仓猝上前，“同窗……”

很有种明知山有虎方向虎山行的慷慨赴义之感。

姜寻音兀自取脱手机滑了滑，“那你去别桌吃。”

“季循。”

姜寻音弯弯眼睛，不答反问，“老林你如何又胖了，是不是又偷偷吃糖了？”

老林瞪起眼睛，下认识看了眼门口串签的女人，鬼鬼祟祟伸脱手胡乱摆动，“你小点声，让她听到我又一个月没有零费钱了！”

季循早有预感，只悄悄点了点头，“听到那里了？”

姜寻音看他一眼，嘴边勾起些笑意。

身后再次传来姜寻音平淡的声音，季循拉车门的行动一顿，却还是没有转头。

身前却俄然横出一只手，紧紧拉住了她的胳膊。

只是他的话里却带了丝含混的歧义。

姜寻音也挑眉看着他，“你不是走了么？”

目睹着桌上的烤串垂垂变少，季循神采渐松，嘴边暴露一丝笑意。

恰好老林走过来，季循温着声音叫住他，“能给我拿两杯温水吗？”

半晌，他挪开步子，迈腿走进店内，在姜寻音劈面坐了下来。

姜寻音将季循的话听在耳里，俄然有些怔忪，像是有甚么东西落到她心上，挥之不去，去之不尽，却挠的她心痒。

跟着车辆的挪动，街边昏黄的路灯悄悄沉沉地打在季循脸上，显得晦涩不明。

水端上桌，季循终究拿起一串肉，在水里涮了近半分钟才往嘴里递。

“你笑个屁，”姜寻音斜他一眼，俄然开口，“用饭没？”

穿过一个街区, 姜寻音终究将季循带到车边, 她一言不发地将他一把塞入车内，一脚油门便分开了泊车场。

季循方才升起的笑意僵在嘴边。

下一秒，她指了指中间的空桌，“那你坐边上去。”

老林认识到两人熟谙，摸了摸脑袋，见机地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