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面灯（4）[第1页/共3页]

“别说了。”迟夜白皱起眉头，“无聊。”

“传闻刘峰的头脸手脚是完整的，但满身高低的皮都被剥去了。”宋悲言紧紧抱着迟夜赤手臂，司马凤底子扒不下来，“吓坏我了真的，我现在早晨睡觉都不敢吹灯。”

三人正研讨着那人皮，忽听祠堂内里一片混乱，有人连声喊着“又死人”之类的话。

司马凤：“你蠢啊？山贼山贼，既然是贼天然是钱银为上，要人皮做甚么？又不是狐皮熊皮，能卖？”

“在蓬阳。”陈云月低声道，“在她表姐家里一起学学问。”

“查抄不出切当的灭亡时候。”司马凤脸上蒙着一块布，只暴露了敞亮眼睛，“……小白？？？”

陈云月目色一厉，咬着牙说：“他们说……清平屿上女子太少，既然家里有了一个，千万别华侈……”

巡捕们好不轻易抓到一个能够的犯人，成果立即被颠覆了，不断唉声感喟。

“甚么？”司马凤立即来了兴趣，“甚么仇？”

“鬼故事。”司马凤笑道，“前次说的阿谁桃枝子上住着的九娘，她另有别的姐妹。每年春季就缠在树根那边化出人形，专门勾过往男人……”

迟夜白眼都不眨地看着那图案：“我晓得了。陈云月和刘老狗之间有仇。”

“若你我不在，他们能够会把陈云月当作凶手，直接结案措置。”迟夜白说，“陈云月在这里没有支属，刘家人又恨她，没人会帮她说话。找不到比她更合适的人了。”

要不是晓得你不喜好，我才不要讲。他忿忿地想。想完又看着迟夜白，感觉他活力又严峻的模样真是天上有地下无的都雅。

迟夜白有些心不在焉：“甚么故事？”

陈云月痛恨刘家，痛恨刘俊勇，却没有痛恨刘老狗的来由。她嫁来的时候刘老狗还没有回到清平屿，而刘老狗常日里就在河边打渔，跟这个深宅大院里的女人也毫无联络。何况刘老狗的体格比刘俊勇更结实，但他是被人活活勒身后再损毁尸身的，凶手若没有力量，绝对做不到。

司马凤写了一会儿，昂首看到迟夜白正看着院子内里发楞。院外也种着碧桃，有一枝跨过墙伸了出去，枝上是粉白的几朵桃花，在月色灯光里颤抖。

早晨若在灯里点上蜡烛，乍一眼看去，仿佛是被这张脸紧紧盯着一样。

“万一山贼喜好剥皮呢？”宋悲言说。

陈云月很快垂下眼，还是一派安静。迟夜白略略低头，轻声冲她说了句话。司马凤听不清是甚么话，只看到陈云月俄然浑身颤栗，眼泪落了下来。

宋悲言在房里翻检药材，手指在草叶里翻动拂弄，收回很轻的沙沙声。

又是半年畴昔，她成了刘俊福的妾。但是不敷三个月，刘俊福竟在房中急病暴毙。

船和尸身停靠在清平屿烧毁的划子埠边上，船埠间隔桃园很近。因船埠这里河滩太浅，岛上有了新船埠就垂垂没人再利用了，又加上河滩边上堆满了杂物，回到这里来的人更是少。明天若不是有人过来清理，也没体例发明被富强草丛袒护着的刘老狗。

“这是淮南一带拍花子的标记刺青。”迟夜白放下灯，伸脱手指在氛围中形貌图案的形状，“若我没猜错，陈云月是被刘老狗拐带来卖给刘家做媳妇的。”

陈云月来到清平屿的时候十四岁，嫁给刘峤时也是十四岁。

刘老狗是近几年才回到清平屿的人，传闻年青时是外出闯江湖的狠角色。究竟有多狠，人们也说不清楚，只晓得他返来的时候身无分文，脸上身上都带着伤，是在缧绁里被殴打形成的。

她确切很瘦，刘家人在捆绑她的时候下了重手，肩膀受了伤，能看到白森森的骨头。司马凤让巡捕到桃园四周去找宋悲言这个药徒拿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