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二上酒[第4页/共4页]

徐骁十岁参军杀人，从东北锦州杀匈奴到南部灭大小六国屠七十余城再到西南弹压蛮夷十六族，甚么样体力惊人的虎将没有见过，但如小儿子这般可天生铜筋铁骨力拔江山的，真没有。

“黄蛮儿，你不是喜好吃糖葫芦吗，那龙虎山各处的野山查，你随便摘随便啃。赵天师，是不是？”

没有爱好玩鹰斗犬的世子殿下的大好陵州，可真是孤单啊。端庄人家的小娘们终究敢漂标致亮上街买胭脂了，二流纨绔们终究没了跟他们抢着欺男霸女的魔头了，大大小小的青楼也等不到那位头号令郎哥的一掷令媛了。

只见城门处冲出一群铁骑，连绵成两条黑线，仿佛没个绝顶。灰尘飞扬中，高头大马，俱是北凉境内以一当百名动天下的重甲骁骑，看那为首扛旗将军手中所拿的王旗，素净如血，上书一字，“徐”！

最高记载是一名外埠游侠，在街上一言分歧与本地剑客相斗，从街边菜摊打起打到湖畔最后打到湖边凉州最大鹞子溢香楼的楼顶，把白日宣--淫的世子给吵醒了，立马顾不得白嫩如羊脂美玉的花魁小娘子，在窗口大声喝采，过后活着子殿下的掺杂下官府不但没有究查，反而差点给那名游侠送去凉州好男儿的大锦牌，他更是让仆人快马加鞭送去一大摞整整十万银票。

傍晚中，官道上一老一少被余晖拉长了身影，老的背负着一个被破布包裹的长条状行囊，衣衫褴褛，一头白发，还异化几根茅草，弄个破碗蹲地上就能乞讨了，牵着一匹瘦骨嶙嶙的跛马。小的实在年龄不小，满脸胡茬，一身贩子麻衫，逃荒的灾黎普通。

两千里归程，就只差式微魄到沿路乞讨，这一起下水里摸过鱼，上山跟兔子捉迷藏，爬树掏过鸟窝，只要带点荤的，弄熟了，别管有没有盐巴，那就都是天底下最甘旨的一顿饭了。期间颠末村落试图偷点鸡鸭啥的，好几次被扛锄头木棍的壮汉追着跑了几十里路，差点没累死。

这儿子可真对得起名字，徐龙象，取自“水行中龙力最大，陆行中象力第一，威猛如金刚，是谓龙象”，别看外号黄蛮儿的傻儿子憨憨笨笨，至今斗大字不识，皮肤病态的暗黄，身形比较同龄人都要肥胖，但这力量，倒是一等一骇人。

两百铁骑刹时静止，行动如出一辙，这份纯熟，已经远远超出普通行伍悍卒百战之兵的范围。

尚未进城，城墙外头不远有一个挂杏花酒的摊子，他实在是精疲力尽了，闻着酒香，闭上眼睛，抽了抽鼻子，一脸沉醉，真贼娘的香。一发狠，他走畴昔寻了一条独一空着的凳子一屁股坐下，咬牙使出最后力量喊道：“小二，上酒！”

不但愿功亏一篑的徐骁无法丢给老神仙一个眼神。龙虎山真人微微一笑，伸出枯竹普通的手臂，但仅是两指搭住了小王爷的手腕，轻声慈爱道：“徐龙象，莫要华侈了你百年难遇的天赋异禀，随我去龙虎山，最多十年，你便可下山建功立德。”

三年前，世子殿下徐凤年传言被脖子上架着刀剑撵出了王府，被迫去学行关中豪族年青后辈及冠礼之前的例行游历，一晃就是三载，完整没了音信，陵州至今记得世子殿下出城时，城墙上十几号大纨绔和几十号大小花魁眼中含泪的动人画面，只是有黑幕说等世子殿下走远了，当天，红雀楼的酒宴便通了个宵，太多美酒倒入河内，整座城都闻得见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