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那些坛黄酒[第2页/共3页]

“剑九黄背匣掠上墙头，距王仙芝二十丈立定，匣中五剑尽出，八剑式尽出。王仙芝单手应对。总计六十八招。末，剑九出。王仙芝右手动。剑九，如一挂银河倾泻千里，毁尽王仙芝右臂袖袍。王仙芝倾力而战，剑九黄单手单剑破去四十九招，直至身亡。

徐凤年没有急着看下去，只是记起了三年中产生的很多事，最大不过碰上剪径蟊贼拦路劫匪，小的就不计其数了，不过是避祸的流民普通处理温饱题目，坑蒙诱骗偷，能想到伎俩的都浑身解数耍了出去，可惜常常颗粒无收不说，还要讨一顿白眼追打。

说！

徐凤年点头道：“想喝了。”

徐凤年望着父亲背影，问道：“老黄最后说了甚么。”

在黄鹤楼上跟李瀚林严池集两个膏粱后辈提及三年游历，俩发小只是猎奇江湖妙闻武林轶事，对于挨饿受冻是没有任何感到的，以是双手双脚结满老茧至今都没有褪去的徐凤年很光荣能活着回凉州，才刚坐起家，住在隔壁小榻上的暖房大丫头红薯就出去帮着穿衣戴冠，徐凤年没有回绝，深谙贩子艰苦是功德，矫枉过正就不当了。

出息！

真他娘的脆甜。

红薯心肝小巧，也不问话，去梧桐苑无奇不有无珍不藏的地窖拎了壶徽稽山老黄酒，给世子殿下煮了一壶，端到坐梧桐苑二楼临窗竹榻小檀几上。

徐凤年下了竹榻，摘下名字文气刀更标致的绣冬，抽出刀鞘，寒气沁入肌肤。

借过两件破道袍装过穷方士，给人扯谈算命。

――――大少爷，这是村边菜园子偷来的黄瓜，能生吃。

――――虽说偷这只土鸡差点连小命都搭上了，值！一点不比嫩黄麂肉差。

卖过书画，也帮村夫村妇代写过家书。

附二：经此一役，天下无人敢说剑九黄远逊剑神邓太阿。观海楼内曹官子赞誉剑九一式出，剑意浩然，天下再无高超剑招。

越想就越想死。

徐凤年一向低头望着那封信，光看侧脸，并无非常，沉默半响，终究轻声道：“红薯，煮些黄酒来。”

这老黄，还是不温不火的老好人啊。

没哩，年青时候只懂做一件夫役活计，整天打铁，可存不下铜板。厥后年纪大了，哪有女人瞧得上眼喽。

还好还好，就像俺老黄这辈子没尝过燕窝熊掌，俺就不会念想它们的滋味，最多逮着机遇看个几眼就过瘾，大少爷，是不是这个理？

老黄，刚进村庄的时候，你咋老瞅那骚婆娘的屁股，前次你还猛看给孩子喂奶的一个村姑，咋的，能被你看着看着就给你看出个娃来？

老黄，真是一点都不好笑。

对此徐凤年不诧异，老爹身边有地支十死士是路人皆知的公开奥妙，个个如同见不得阳光的魑魅精怪，善奇门遁甲，走傍门左道，杀人于无形。

大少爷，这是玉米棒子，烤熟了的，比生吃黄瓜总要好些。

六千里风云，城头竖剑匣。

能生吃？

呸呸呸，这玩意能吃？

附一：剑九黄经脉俱断，盘坐于城头，头望北，死而不倒。

灰头土面的世子殿下坐在小土包上，将啃了一口的黄瓜丢出去老远，熬了一柱香时候，世子殿下有气有力朝蹲边上狂啃黄瓜的老黄招手：唉，老黄，帮我把那根黄瓜捡返来，实在没力量起家了。

笨人可不就得用笨体例，要不就活不下去。好不轻易投胎来这世上走一遭，俺觉着总不能啥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