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节 死里逃生[第4页/共6页]

唐生喜极而泣，抱着卓雅，瞑目大笑道：“古有花木兰，今有卓贤妹，mm命不该绝，彼苍有眼，彼苍有眼呐！”

文若正愁不敌卓雅守势，刚巧唐生赶来得救，心中混乱难止，脸上还是平湖之水，彬彬有礼道：“卓弟不要介怀，兄长返来了，我们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

“唉，卓弟还小，又是凶悍性子，贤弟应当多加顾问才是。”

“嗨，谁晓得陛下会不会砍我的脑袋，如果荣幸，我再去城镇当中刺探刺探，也好晓得休咎，若陛下不肯宽恕西宁王府，我只能去邠王府遁藏几年了。”

卓雅强压深吸鼻音，闭眼绷脸，脑中转得缓慢，怎也想不出那日本身哭鼻子摸眼泪时的模样了，气无处撒，只得闷声，腹痛难忍似的坐在大石上顿脚撒气，内心暗骂这个傲岸莫测的兄长为何不解释清楚，或者再多说几句，也别叫本身在这儿胡乱猜忌。

“哥哥要献殷勤，本身去就是，何必劳烦弟弟？”卓雅低头玩弄着匕首，扔在地上，拾起来，再狠狠扔归去，肉也没吃几口，一向闷在那边。

文若慈目望着卓雅蹬来伸去的脚丫，这一起难行贰心知肚明，自知欠这丫头为了本身吃很多苦头，却一句抱怨没有，心中惭愧，难以言表。文若冲卓雅笑笑，见她还是那般开畅躁动，干脆也就将这一起上的愁苦哀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过了金沙江，已是农历一月初五，卓雅一起背着文若，足足走了半月山路，脚上磨出淤痕，竟还是不知怠倦。文若不肯愧欠这丫头太多，执意步行，却无法疾病缠身，转动不得，只能乖乖就范。三人过了九龙郡，已入了唐境，东行百里，便是黎州，路过一片雾气环绕的山林，唐生决定稍作逗留，再行展转。

“我？不好说。”文若双眼闪动，钟摆点头，沉吟半晌，叮嘱道：“贤妹还是坐到我这边来，地上潮湿，轻易凉着身子。”

“甚么卓弟？莫非唐生哥哥被那大蛇吓破了胆，连雌雄都辨不清？”

时节已过春分，唐生进了山中，拜了方丈，暂住木门寺一夜。第二日，日上三竿，唐生寻得晒经亭，三人聚于亭中，见大石上清楚留下一首诗句。

“愚兄并非苟不谈笑，只是无其所乐罢了，那日渡金沙江时，贤妹不懂凫水，情急之下，抽泣出来，倒真是让愚兄笑了几日。”

“贤弟真有奇策能解我忧？”唐生皱着眉头，手扶亭台，半信将疑道。

“莫非是？卓弟！是你吗卓弟？”唐生不管那些，扑上前去，甩开那人满身蛋清色残存胃液，勉强看清那人神采，竟是一个长发女人。

文若与唐生皆堕入沉默。文若本想借着丘老先生身份，将长史府陈家与西宁王府间的各种渊源解释给唐生，可半年前，文若拜别丘老先生，断了手札来往，亦不知此时他是否能安然归乡保养天年，再瞒下去，跟着兄妹三人干系垂垂密切，迟早会漏出马脚，故而摆布难堪。

出了剑南，过山南西，唐生决定，前去巴州祭祖，文若亦知当年章怀太子被害于此处，便是北上路过，怎能不拜？因而携着卓雅一同，绕道静州，拜访木门寺。

“是，兄长，弟弟服膺。”文若慌乱起家作揖，唐生点点头，将熟肉放在文若手中。文若将肉放在地上，低头道：“不知兄长入了黎州以后有何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