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节 长大成人[第1页/共6页]

“说得好，说得好。”文若哭笑不得，两眼酸涩，傻眼哀叹道：“知我者，贤妹是也。”

“我如果哥哥，当时只要好言求求嫂嫂，让嫂嫂压服多数督，让你二人逃出交州出亡就是。”

思考间，文若抬头瞑目，已是清泪两行，正要低头时，俄然被人从身后搂住，满身一颤抖，忙缩起腿，惊厥瞪眼，见是卓雅搞怪，文若长舒口气，一脸嫌弃撇开卓雅手臂，冷冷道：“贤妹如何还不睡？”

“吐蕃王族，赤德赞普的亲哥哥，我也不记得叫甚么，总之，是个快六十岁的老头。”

文若与卓雅坠崖不死，在绝壁下的暗潮边修整了两夜一日。卓雅伤不严峻，吃了几日火烤生鱼，体力规复差未几了，已能奔驰如常，文若则是不可，两日下来，四肢稍稍能使些力量，只是右腿摔得严峻，不能立即病愈，加上持续几日潮气风吹，文若体虚，背后生出很多毒疮。卓雅见文若病情不能再拖下去，二人商讨后，卓雅背着文若，沿暗河道水方向行走，不到一日便出了山谷。

“为何？”文若昂首，亮着眸子，见卓雅心不足悸，安抚道：“贤妹但说无妨，愚兄不会指责。”

亥时过半，子时未到，忠承寺山下传来阵阵狼嚎，模糊当中，也能闻声几声野猫哀鸣。文若坐在篝火中间，裹着厚厚衣物，盘起双腿，难以入眠。重游故地，旧事已上心头，文若双臂紧抱双膝，皱眉思考道：“五个月前，我若按父亲所托，将这千斤黄金连夜运到姚州，充作兵饷，打造兵刃，或许西宁王与姑母也不会惨死于城墙之上。唉，父亲，你是对的，但是我身为人子，怎能甘心让您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现在我才明白，本来你不吝被人唾骂，躲藏十年，不但是为忠于朝廷，你是为了西宁王，是为义，儿子不孝，此时现在，方才明白您白叟家的用心。”

文若擦掉双眼中的盈盈泪水，嘴角挂着惨痛笑容，叹道：“西宁王守城阵亡，名流人间，姚州之民无不祭奠，皆以隽誉，殊不知姚州城沦陷敌手，乃是他西宁王忽视轻敌而至，而我父亲运筹帷幄，为夺敌军谍报，身染沉疴，不吝与恶官同流合污，明显有大功于社稷，却死得不明不白，我不甘心，不甘心让父亲背着骂名抱恨死去，是我要让曲览甘锰之辈作我父亲陪葬，这才杀妻死间。现在，曲览已死，甘锰被灭，我不悔怨，如果重来，我亦会如此行事。”

“本来贰心中竟有这多难处，却从不与我抱怨，他性子冰冷，任我对他多么倾慕，他还是不肯信赖，可他为何事事都如此绝情？”

卓雅眯着睡眼，迷含混糊靠了过来，不管文若嫌弃，靠在文若身侧，亦是冷冷道：“哥哥又在思念嫂嫂？”

“哥哥当真？”

卓雅话一出口，已是悔怨，见文若渐入低沉，心中不忍，蹲在文若身边，本想安抚，可却连半个字也说不口，内心苦叹道：“陈文若，我晓得你不会负我，可嫂嫂的事就像一座山一样横在我之间，你如此怀旧，何年何月才肯放过本身？”

漫漫故事，苦楚悲怆，待文若将旧事全数讲完，寺外天气已是微亮。卓雅一向静听与侧，至始至终未曾打岔一句，待文若将统统故事讲完，卓雅脸颊上的两行泪痕已经干枯。

“哥哥竟是唐生哥哥娘家姻亲！”卓雅捂着小嘴略微震惊，紧接问道：“可既是姻亲，那位何还要一起坦白？”

“甚么色眼，胡说八道。”文若笑着点头，脸上没有神采，心中已是滚烫。文若自知卓雅真情深厚，只奈爱之太过，沉着想后，轻抚卓雅手背，悉心劝道：“文若觉得，除父母外，此生最体味文若心机之人，便是贤妹。贤妹是我此生知己，更是文若余生最最牵挂之人，文若晓得，此时现在，说多无益，反让mm讨厌，但有些话，不得不说，既是如此，贤妹可愿听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