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夜市[第2页/共2页]

他蹲下身子，伸脱手想去摸摸宝剑，“刷”的一声，宝剑一下子被摊主抓住了手中，并且用冷肃的目光核阅着他。

“大部分是儿子。”

哦，阿发的身子动了动，随便地应了一声。

彩凤的脸上闪现起笑意，阿发暗骂一句：神棍，骗钱。

“你是抹粉，还是刷墙，眼皮一动都往下掉渣。”阿发看似很痛苦的模样，悄悄点头，又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阿发有些惊诧，这才昂首细心打量摊主。四十多岁的年纪，神采干皱，在暗淡的油灯晖映下，眼睛里射出很凶的光。

“传闻你跟着刁五去抢船埠，被打到河里去了。”彩凤见阿发这个反应，不由心中来气，话也变得刻薄起来，“大难不死啊，刚返来就出堂差，倒是卖力得很哪！”

彩凤被噎得半晌没说话，然后便嘲笑道：“还真是赋性难改呀，嗬，如何不叫五爷了，不是整天把那两个字挂在嘴边的吗？”※，

阿发没有太靠近，而是在四周摊子前闲逛，目光俄然逗留在一把带鞘的宝剑上。剑鞘固然旧了，但上面雕镂着鸟兽图纹，给人一种凝重的感受。

嗯，阿发用鼻音答复，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你如果不肯意，我们现在就归去，让刁五换小我。”

这也好，不消强装欢颜地陪客、佐酒、打闹、谈笑、唱歌、唱戏了，彩凤松了口气，可一想到要归去红袖阁，又皱起了眉头。偷偷看了一眼阿发，发明他东瞅瞅西看看，也没有焦急归去的意义。

阿发很随便地扔下钱，有些讽刺地笑着和彩凤走开了。与他的态度相反，彩凤却感到很满足，眼睛里闪动着光彩。也好，算是但愿吧，也算是给人糊口的勇气和信心，阿发此时倒感觉如许也不错。

“是儿子还是女儿？他们都，都安康吧？”彩凤不知为何，竟有些不安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