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茅山道士[第1页/共3页]

“北风？”李天启想了一会，“北风？嗯，挺好，感受有点仙气。”

“嗷呜……喔喔……嗷……”各种野兽的叫声相互照应。远处仍不竭传来野兽的声音还是让民气中胆怯，何况面前的人只是个少年。

李天启持续叩拜：“天师，您必然得教我。我固然资质不可，但……”一时之间，李天启也不晓得该说甚么了。

“乞儿？”梦幽天师摇点头，“不可，不可，名字太俗，就是要饭的感受，还是我给你起一个。不然出去行走江湖，有损我梦幽天师的名号！”

李天启仓促捡起了金叶子，塞回怀里，并却没有起家，闻言昂首挺起胸膛见礼道，“禀天师，我是净水村人，但村庄遭受山神祸害，只剩我一人得以逃生。万望天师收我为徒，教我本领，我好报仇！”

茅山羽士听完哈哈大笑：“这应当是毛虫成精了，你们还当它是山神。”

李天启：“谨遵师命。”

高人！拜师学艺！李天启脑门闪现这个动机。

“不知师父是哪路哪山神仙，可否奉告？”李天启问道。

“这暗夜，北风，夜风？嗯……北风？”梦幽天师捏着一撇髯毛，想了一会，就说：“你道号就叫北风吧。寒字辈，今后有人问起你的道号，你就说北风。”

“天师！”李天启情急之下，赶紧从怀里摸出一片金叶子，双手奉上，“这个……”

“啊！何方妖孽！”茅山羽士突闻惊叫，左手灯笼失手跌落在地，右手里的摇铃也晃得叮当乱响。

“小孩子。”茅山羽士：“这一带，哪有甚么山神，你别乱来我！”

茅山羽士摇点头，此时内心暗自也有些急了，“孺子不成教也，孺子不成教也。你资质看来很浅显有限啊。”摆了摆手。

黑夜已到临，前程漫漫，路在何方？

一燃烧光，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垂垂消逝在夜晚的荒山当中。

北风瑟瑟，气喘吁吁的李天启擦拭着额头上滴下的汗水却仍然不免打了个寒噤。毕竟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少年，也从未出过远门。

一阵劲风掠过顿时吹熄了灯笼。

李天启：“师父，那我们现在可否赶路？”

梦幽天师：“前面不远就有堆栈了。我们去好好吃一顿，道贺一下。你先支应支应。”

李天启从地上赶紧站了起来伸谢，“师父。”

一只老狼沿路跑了过来，嗅着已燃尽的野草，“嗷呜……”

窃喜中的茅山羽士从眼角里就瞥见了李天启这个亮眼的行动，刚要转过的身材立即就窜改过来。

日落西山。老树昏鸦。雾气漫腾垂垂囊括了全部山头。

“天灵灵，地灵灵，今有天师如神灵，妖妖怪怪莫前行。”

“罢了，罢了，少年，你资质痴顽。难啊。”茅山羽士再次摇点头，挥手作势要转成分开。

“天师，我不是妖怪，请收我为徒吧。”诚恳的李天启持续叩拜，俄然从怀中掉出了三片金叶子，“恳请天师收我为徒。”

李天启一脸天真，缓缓说道：“真的，我说与您听。”

他不由摸了一下怀里的那叠金叶子，那是他在不久前歇息时才发明的。想必是那斗笠男人偷偷塞到他包裹里的，因为他路遇此人之前，身上并没有挟带着如此贵重的金叶子，而只是他娘留下的六枚铜板。从他记事起，他的娘亲就教会他很多平常的东西，模糊记得金色的东西是好值钱的东西。

“徒儿起来，起来。”梦幽天师抬手表示李天启起来，然后挥了挥手，“解缆，不过前面堆栈花消会比较大，一张金叶子很快就用完了。”

“天师！”李天启从这茅山羽士前面镇静地大呼了一声。茅山羽士满身一震。

茅山羽士淡然说道：“你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