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第3页/共4页]

常胜展开眼睛坐了起来，抖开折扇，笑眯眯隧道：“想听故事啊，好！我明天要讲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你们情愿听么？”声音不大，但整块空位上的村民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世人都静了下来，竖着耳朵，等着听常顺要讲的故事。

更远处，一座山岳被硬生生地截掉了一半，半截山岳坍塌在一边！”

可叹，若非这六合的压抑，本尊又岂会败给你们？

“这下那小孩必然会被吃掉的，不知有没有神仙爷爷来援救他？”孩童们小声群情着。

更可骇的是，那恶汉的大耳朵上还各挂着一条颀长的毒蛇，鲜红如血，不时吐出蛇信子，‘滋滋’做响，绿豆大小的蛇眼里，闪出几抹寒光。

‘很好，很好！’血衣男人嘲笑道，‘本尊倒方法教一下，那东西究竟有多大的本事，能消逝得了本尊？

此时，常胜正半躺在门前的一张竹椅之上，手中握着一把折扇，微眯着双眼，听着远处传来的滚滚涛声，享用着傍晚吹来的习习冷风。

“不，”常胜收起折扇，将折扇在手中一拍，道，“那男人已经精疲力竭，血也快流光了，浑身高低衰弱有力，就算他故意杀敌，却也有力回天了。

这边空位边上，本来只住了一户人家，户主姓常，单名一个胜字，看上去像是一个屡试不中的秀才，三四十岁的模样，为人非常驯良，手上也不足财，三年前带这一名美似天仙的女子和一个三尺高矮的侏儒，搬到了其间，买下了现在的两进院子和院前的这片十余丈大小空位。

常胜摇点头，道：“当然不是那小孩说的，小孩这时才发明，他此时附身在一个男人的身上，那男人身上的衣袍已经被鲜血渗入了，发髻狼藉，头发上湿漉漉，光滑腻，都是腥臭的血，不断地往下滴。

声音好大，如同好天一个轰隆，震得人神魂发颤，那恶汉接着又喝道：‘不错，某诛杀不了尔所谓的神念，但这六合却能够？尔来看——’

他右肩膀疼得要命，那小孩偷偷地看了一下，吓了一跳，本来他的右臂齐肩膀处已经被活生生地撕去，只剩下空荡荡的小半截褴褛的袖子。

只听得那恶汉又喝道：‘还想返来？哼哼，做梦去吧！’

“这些都是甚么妖怪啊，比大老虎还短长么？”一名孩童小声的问道。

“不必然呀，我说他死了！那小孩实在是他的儿子，长大后会返来杀了那恶汉为他爹爹报出！”又有一名孩童争道。

众小孩这才松了口气。

常胜笑了笑，道：“并且不止是天上有，地上的妖怪更多，老虎、狮子、狼、豹子、熊罢等就不说了，另有传说中才有的英招、飞廉、蜃龙、獬豸、狻猊、九尾狐、修蛇、钩蛇、九婴……太多了，他们当中，另有无数的身披兽皮，手持刀剑斧头长矛，凶蛮非常的蛮横人！”

常顺端起一边茶案上的茶水，悄悄啜了一口，清了清嗓子，讲道：“这个故事，要从一个梦提及。

“快讲，快讲！”孩童们眼中闪动着无数的细姨星。

常胜接着讲道：“还不止这些，空中另有很多其他的妖怪，大雕呀，鹰呀、海东青呀，秃鹫呀，这些都算不了甚么，更加可骇的是那些洪荒巨兽。

这恶汉就这么单手擒着那柄青铜长矛，矛尖直指着那小孩。”

“常大叔，那血衣男人究竟死了么？”一名孩童问道。

众孩童听到此处，早已经屏住呼吸，一颗颗谨慎脏已经悬到了嗓子眼，眼巴巴地望着常胜，只盼着常顺会俄然来一个转折，比如一道剑光从天而降，恰好挡住了那青铜长矛，又比如，一阵暴风刮过，迷住了世人的双眼，暴风过后，那男人已经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