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闲事浮云夏日炎[第2页/共2页]

“以朕的眼界，竟然从未见过如许的画作。”男人笑着点头，从女子手中直接拿了银壶，对嘴轻喝了一口。

也有一些，在几次颠末端几手的买卖后，竟然重新来到了本来的目标地，汴梁城。

在这傍晚日暮时分，暑气尚未消逝。

“许是幼年无知的家伙随便涂鸦呢。”女子笑起来，眸光流转，巧笑倩兮，“管家从那边淘来的？”

但是这些书画随便被一个估客倒手卖了，转折几手以后，便如同散落的星光普通，四散开去，各自有了各自的运数。

那人天然领命，将手里的箱子重新放下。

“坑蒙诱骗的活计，仁义个屁！”

遵循着之前的模样好生在库仓里摆了，船老迈解下腰间的酒囊又喝了一口，用袖子擦了擦唇边胡子上的残留的酒水，低声叮咛下去：“把真货铺到上头去。赵掌柜跟我们也是老熟人了，最多验一下上层的货。”

脚步声窸窸窣窣的响起，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子从屏风后端着酒水转了出来。

船老迈闻谈笑了笑，不再多说。

有的部分在徐州境内就被散落开去，本地的书画行、典当行便宜着买了，又高价的卖出去。

夜间船抛锚在小小港口，四野冷寂无人，只闻流水。

船老迈并没有回声，只是看着头顶上的夜色很久，内心顾虑着死去的老婆和已经残废的孩子。肝火无声的涌动，垂垂的，将本来堵在那边的石头燃烧成了灰烬。

那画作远观时泛着一层油光，收支看了，本来是山川，但是一时又说不清是金碧还是金笺，色采斑斓，看起来非常独特。

而在东京汴梁“举目则青楼画阁，棱户珠帘，雕车合作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目，罗绮飘香”的地界上，在“太常日久，人物繁阜，垂髫之童，但习鼓励，斑白之老，不识兵戈”（注）的期间里，这些书画如同流水普通，毫无前兆的四下贱转着、蜿蜒着，不知何时会呈现在那边，又会终究流落到甚么人的手里。

船老迈听着，又往喉咙里灌了一口酒。塞北的烈酒，入喉以后仿若刀割，划出喉咙到小腹一片血淋淋的疼，却又疼得充足痛快。

“官家，在闲看些甚么？”

“老迈也不必想太多，我们要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做出这等事情来。”

有的名家书画重新流落回江南，被平常百姓买去当作了浅显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