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九重十二阶[第2页/共2页]

“既然如此，那就带出去吧。”道人仿佛展开眼睛，朝上面看了一眼。

“我也没问你有何感触。”道人仿佛觉的好笑：“我只是随口一问，想要给你安排个差事，不要过分拘束。不过你这小厮还算详确，今后就打扫那条台阶去吧。须知这九重十2、一百零八之数，乃是我入道的底子。等我哪天表情好了，出门见你扫的洁净，说不定也收你做个记名弟子。”

小厮抱着一把剑不好出来，也就等在门外，只听得内里道人说话，声音平平平淡，没有起伏顿挫：“你这一起上山，可曾瞥见甚么？有甚设法？”

小厮承诺一声，加快脚步，冲上第九重台阶，昂首看，两扇宫门竟也是石制，雕了云纹，材质奇特，如白玉色彩，通体浑然如一，非常厚重，不知拍门内里可否听到。

正想着如何动手，宫门无声开启一缝，从中探出一个脑袋，头上扎了道髻，面皮白净微须，看起来三十不足，眼睛半睁半闭，迷苍茫茫，仿佛方才睡醒。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大殿，小厮拱手就教：“师兄如何称呼？”

听过刚才少爷那番话，与道长的口头答允，小厮哪还不晓得，这第一句话实是干系严峻，闻言以后，稍作游移，不敢有太多担搁，只把自家所见老诚恳实地说了出来：“我这一起上山，过了断崖，见一条台阶中转宫阙，歇息的工夫，细数台阶，共分了九重，每重一十二阶，合共一百零八阶，弟子痴顽，没甚么感触……”

那守门的羽士在前头带路，脚下忽快忽慢，晃闲逛悠，仿佛还是就寝不敷，头重脚轻――

小厮闻言怔了怔，赶紧追上前去，拦在前路：“二师兄受我一拜。”

小厮又问：“那二师兄当初是如何答的呢？”

二师兄扶了他一把，眯起眼睛，打了个呵欠，嘀咕道：“你家那位少爷，傲气的很，我这个二师兄，今后不好做啊。”

“你可知，我当初上山的时候，教员是如何问的？”二师兄许是在山上闲的，俄然来了兴趣。

道人唔了一声，道：“见地不差。我也知你心机，你要想学我这剑术，就先学开山去吧，我门徒正在后山斥地石室,你去做个帮手，何时能开完了，再来找我。”话音顿了一下，又说道：“这就去吧。”

守门羽士又是一躬身：“说了，打发不走。”

道长打了个呵欠，又把门开大了一些，也不说话。

等了半晌，不见回应，中间那守门羽士拉了他一把，笑道：“起来吧，教员已经入定了。”

“教员在上，山下来了两小我，打发不走，弟子带他二人前来拜见。”守门的羽士进门三步便即停下，并不深切，站在那边躬身说话，声音传开，空旷的大殿中反响不断。

“你但是把我的话，原本来本地说给他们听了？”大殿深处的道人开口说话，身形还是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