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坦白[第2页/共2页]

四奶奶和几个孩子干坐在一旁，像是安排似的。四奶奶晓得隔了一层干系，不吃这个醋。但是殷月妍不懂这些，她瞧着祖母抱着殷觅棠的密切劲儿，内心一阵阵不甘。都是孙女，凭甚么偏疼成如许？常日里吃的用的到处偏疼，眼下又演出这么一场难舍难分的戏码。哼，祖母又不是就殷觅棠一个孙女！

殷觅棠进了屋，被大太太抱着说了好一会儿话，四奶奶才领着几个孩子出去存候。四奶奶这几日闹出来的动静不小，大太太晓得她打的甚么主张，也懒得管她。

“祖母，香！”殷觅棠低着头，贴动手里怒放的百合，用力儿闻了一下。抬开端的时候，她的鼻尖儿沾了一层精密的花粉。

“枝头！”

四奶奶抓紧时候, 对殷月妍特训起来。端方教起来, 琴棋书画学起来。

“不！我不喊别人母亲！”殷觅棠睁大了眼睛。

四奶奶一窒，脸上有些难堪，她看一眼本身的女儿，仓猝说：“嗳，月妍不是比棠棠大两岁吗？也懂事了，若她和觅棠普通大，我也是舍不得的。”

“就因为祖母舍不得你？”

四奶奶夸奖着本身女儿这几日端方学得很快，抬眼去望大太太，却见大太太的目光落在殷觅棠身上。四奶奶目光沉了沉，多打量了一番殷觅棠。殷觅棠趴在矮榻上的小几旁，把红胆宝福瓶里的插花一支支扯出来玩。大太太爱花，家里也就殷觅棠敢这么随便扯弄经心修剪好的插花。大太太的手虚放在殷觅棠身侧，像是护着她怕她颠仆似的。

“你胡说！”殷觅棠的腮帮子鼓起来，气鼓的。

梧哥儿才四岁, 四奶奶没甚么信心这孩子能选中。她也不在乎这个。现在二殿下虽住在宫中，可今后呢？就没传闻哪个天子不防着兄弟争权的。一个不谨慎，就轻易牵涉到站队。可公主就不一样了，与公主交好但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儿。再言, 提早进宫混个脸熟, 将来天子选妃立后时说不定还能近水楼台。

这话倒是说到大太太内内心去了，她底子就舍不得殷觅棠入宫。

小女人藏不住苦衷，稚气的童音里带着点难过的味道。

殷月妍笑得更甜了，“但是你母亲不喜好你呀。”

赵妈妈不咸不淡地笑了一声，说：“想飞。”

“那等娘亲返来的时候，我也见不到了？”殷觅棠俄然问。

大太太岔开话，问：“那棠棠舍得祖母吗？”

殷觅棠点头, 她听不懂。见赵妈妈不给本身解释, 殷觅棠急得拽了拽赵妈妈的衣衿, 问：“往哪儿飞？”

殷觅棠将脸贴在大太太的腿上，将大太太的手指头攥在掌内心，慢吞吞地说：“祖母舍不得我……”

大太太内心一动，带着点欣喜地问：“棠棠不是很喜好鸿元公主吗？”

“表姑姑……”

大太太没接话，朝殷觅棠招了招手：“棠棠，别玩了，到祖母这儿来。”

一大早，殷觅棠被赵妈妈抱着去大太太房里存候。殷觅棠本是双手搂着奶娘的脖子, 她腾出一只手来指着一侧，问：“二姐姐在做甚么？”

“对了，姚家大女人对你很好是不是？你喊她甚么？”

“因为你是个女孩儿。”